豆芽菜把靴子递给他,但根本不接他的话,继续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还边笑边擦眼泪。
实在是可恶极了。
沈岳气哼哼地将脚在雪上蹭了蹭,见不脏了后,就慌忙套上靴子。
只是,抬起头来后,发现豆芽菜笑的不那么夸张了,但嘴角依旧勾着,眼睛里却是明晃晃的得意。
沈岳顿时羞恼,一把扑上去,制住了豆芽菜的小身板,然后开始了对他惨无人道的收拾。
哼哼,让你笑话我,看不好好咯吱咯吱你。
两个搬到新家居住,第一天相处就鸡飞狗跳的人,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幼稚,都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收拾了对方。
于是,一直到了晚上,气氛都好的诡异。
不过,在沈岳端着炭盆回到偏屋,却发现自己刚铺的床铺没了的时候,又有问题了。
他把炭盆放到地上,问道:“你怎么把我的床铺收了?”
此时的豆芽菜正半趴在床上数铜板,小腿耷拉在床沿外,一摇一摇的。
闻言,他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冲沈岳比划:“房子好多年没用过了,地下湿。”
林六婶家屋子里的地板也是泥土地,多年没住人,在墙角处都有水迹和青苔了,地下确实是湿。
沈岳一愣,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之前应该把林艳的床要过来的,只是他当时确实是嫌弃……
现在可好了,地上睡不了,也没有另外的床,要怎么睡?
豆芽菜很快就解决了他的问题,眨了眨眼,一脸“我很单纯”的模样,比划道:“你晚上也来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