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然是无法告诉陆万闲,萧百画到底变成了什么。
待陆万闲走出门去,“前世”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而后顺着脸庞从上到下撸下来,昨夜种种又不受控制地浮现于目前,偏生他还很有感觉。
“前世”低头看了一眼,拽过被子,将自己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他再次向后倒去,重重沉进床里,这张床是陆万闲屋里的床榻,修真者不需要睡觉,因此陆万闲一般就是在此打坐修炼,即便如此,“前世”仍然感觉床褥间残留着清冷的香气,瓷枕的质地更像某人微凉的肌|肤。
他辗转反侧了一阵,忽然听见门响。
陆万闲又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用找了,人找见了。”陆万闲走进屋来,清晨的露水落在他衣衫上,带进来一股冰凉清新的气流。
“前世”撑着上身起来,穿鞋下地,身体还有种被抽空的无力感,但走两步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是陆万闲替他及时控制过了,否则可能整个人都被天火烧成木炭。
心底有丝惭愧,更多的是心急,他想知道:“萧百画在哪里?”
陆万闲收拾了一番行囊,将东明山的令牌揣进百宝锦囊,抬眼对“前世”说:“在戒律司。”
“戒律司?”
“对,萧百画昨天晚上跑到戒律司去了,向戒律司掌司状告你迫害凡人。”
“什么??”
别说“前世”,秦炽羽都能被萧百画这无耻的人气死,他飘在陆万闲和“前世”后面,一路去了戒律司。
谁知道没见着萧百画,反而是辜厉亲自出来,容色严肃地打量“前世”,对陆万闲说:“你们东明山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接一个凡人上山?如今还搞出了人命?那凡人死后怨念不化,凝聚成怨鬼来我这戒律司门前投状子要告东明山弟子秦炽羽,本掌司已经几百年没见过这样的案子了!”
陆万闲一听,知道事情严重,便对辜厉说明了他所知道的情况,萧百画并非被谁迫害而死,而是自己跳崖,当时秦炽羽没反应过来,才错失了救他一命的机会。
秦炽羽当初从狼口之下救出萧百画性命,又保他上山修养,纯粹出于一片好心,又怎么会逼迫萧百画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