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一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再做别的动作,他暗道一声“得罪”,便俯下身去,压着白白嫩嫩的小羊羔,将灵力运转了三百六十个小周天。
韩惜见发现自己之前担忧的事情真的成真了。
他不能用灵力,只能被动按照傅唯一的节奏来,没有护体神光保护的身子,也是毫无抵抗之能,任傅唯一压着将灵力运了一遍又一遍。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叫其他人的灵力进入自己体-内,经脉还不能适应那股陌生而强硬的土系灵力,偏生土又是水的克星,一路势如破竹,贯入气海之中,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他,就强行占据他的气海。
“不要了,不要了……”韩惜见忘记捂脸,两手试图推开傅唯一,虽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之前傅唯一还会因为他的拒绝而停住。
然而之前的傅唯一,和现在的傅唯一就不像一个人。
之前是沉默乖顺的师弟,现在就是强势狂暴的猛兽,根本不会为韩惜见这点挠痒痒似的推拒而停止。
行至后来,韩惜见只觉他和傅唯一之间的最后一层防御也打开了,内府被深深贯-穿之时,他眼前一阵白光爆裂,随即倒进已被汗水湿透的床褥间,疲惫不堪地合上眼睛。他感觉到额头上有温热的东西覆上来,温热又有些软软的,像是唇吻,意识渐渐抽离之际,他感到那炙热的唇吻印在他眉心。
残留在体外的灵魂碎片一瞬间和灵魂共鸣,韩惜见感到一股刺刺麻麻的感觉从胸口升起,揪紧了喉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好像灵魂深处的一根线被拨动了,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又痒又麻。
怎么可以……这么爽的?
不知过了多久。
韩惜见从一个无梦的酣眠里醒过来,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干爽又松软,他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一个觉了。
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用担心。
因为,会有一个人,都替他挡着。
这种无来由的安心,令韩惜见甚至产生一瞬间的疑惑,他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个错觉?
好像……又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