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仪一时间有些尴尬,如果他知道胡车夫所谓的“混账东西”是谁、又做了什么,还能安慰个几句,但他啥也不知道,直接安慰万一露馅了可怎么办?
要是问胡车夫发生了什么,这也很尴尬。听他的口气,那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让他再说一遍,那不就是让人再揭一次自己的伤疤吗?
正左右为难着,贺长季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邵清仪便没有再说话,带着一大两小三个孩子上了车。
今天的所有正事都已经做完了,他们终于可以返程回家了。
鸡笼里的小动物们不停地发出“叽叽叽”“嘎嘎嘎”的声音,引得三个孩子围着圈儿观察它们。
邵清仪没忍住,压低声音问贺长季道:“胡车夫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贺长季也压低了声音,回答道:“胡车夫家的儿子,嗜赌,为了还儿子欠下的赌债,他才每天那么辛苦挣钱的。”
“啊……”邵清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胡车夫勤劳肯干,他夫郎也聪明持家,怎么生的孩子这么不争气?
似乎是看出邵清仪心中所想,贺长季又说道:“那孩子从小养在涪城的奶奶家,被奶奶宠坏了。”
“那胡车夫的儿子现在还住在涪城吗?”邵清仪又问。
“应该是吧。”贺长季不确定地回道,“两年前有赌场的人到水弯村讨债,当时倒是见过他儿子一面,这几年就没再见过了。”
“嗐,赌博害人!”邵清仪摇了摇头。
回到水弯村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马车先把邵清成送回了邵家,然后又来到了贺家门口,邵清仪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了车,与胡车夫结清了今日包车的帐,又约好了下次的包车时间,这才与胡车夫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