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听说张大贵家的女儿相看了一个王家村的懒汉,懒汉家里还有点银子,他动了心思。
他那段时间在进村的路边等着,关桥一进村他就发现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弱了,据说走进来花了三天的时间,这还是带他进来的人死命催促的结果。
看那人穿的衣服,似乎是家里有点钱的样子,不过没钱也没事,只要能带他出了村子,银子他自己也可以挣。
不过也要看张大贵家能不能看上这人,要是看不上他才有机会,要是看上了,他就得再想别的办法了。
山沟村太偏了,要是闺女还好,能嫁出去,小哥儿们就只能在村子里找找了,他也不知道错过这机会下次是什么时候。
但他也不想做坏人姻缘的事儿,按张大贵的心思,他姑娘长的好看,又有一手好绣工,怎么也得嫁个不错的人家,不说是秀才公,也得家里趁点钱、人又勤快老实的。
很显然,关桥不是,关桥就是一个被家长娇宠坏了的懒汉,他是看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长的也普普通通,一身懒撒得模样,张大贵父女俩都看不上,好声好气的把人和礼物原封不动的赶走了。
关桥进来的时候有人带路,出去原本也是要等着人家送他的,但谁知道张大贵一家这么着急,中午饭都没留就把人赶出来了,送他的人还没来接他呢。
他又因为被拒绝了不愿意在这儿多留,自己莽莽撞撞的往村子外走,正好给了小哥儿可乘之机。
其实小哥儿拦住他,和他说了两句话,就解开自己的腰带抱住关桥,然后又哭又喊的吸引村里人过来。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天仙,能让关桥见他一面就喜欢上,而且上赶着嫁人,以后他家里人会被村里人看不起的,但要是外村人欺负本村的小哥儿,那可就另说了。
解释不清的关桥被迫认下这门亲事,那小哥儿还跟着哥哥一起送他回了王家村,和王家村的村长被亲事落定。
他可不是那些以为拿捏住男人就万无一失的蠢货。
如他预料之中,有村长的帮忙,关家想反悔都不行,婚期就订在了月底,虽然王家村的人都说他有心眼,但也同样骂关桥色胚。
聘礼的三两银子和银镯子,他已经要过来了,都拿去给小爹买药吃了,这些钱够吃上两个月的,那时候他应该在王家村站住脚了,银子的事再想办法就可以了。
所以他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酒席,现在亏待他,以后他都会一一讨回来的,他觉得以自己的心机手段,不愁止不住关家三口。
其实也是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家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关桥,只要治住了关桥,关家二老不足为惧。
那天他也试过了,关桥就是个软蛋,力气不如自己大,肯定打不过自己。
“小弟!你要是不想嫁村里人,咱们晚几年再嫁人,哥给你攒嫁妆,攒的多了外边总有人愿意娶,你到时候挑个好的,这个真不行,关桥都十八了还啥都不干,地都没种过...”
作为哥哥,替弟弟着急操心的,说的嘴皮子都快着火了,小哥儿还是慢慢的做着自己的活,匕首使得灵活多变,没一会儿就都弄好了。
“再说了,到时候咱们一家子肯定得过去瞅瞅,小爹一看,连酒席都没有,不得抹眼泪啊,小弟你不能这么委屈自己...”
小哥儿唰的一下站起来,“哥,你说的对,酒席必须得办,还得大办!走,咱们去王家村找姓关的算账去!”
“弟,你想明白了?走走走,咱回家和爹们说一声。”哥哥高兴极了,一把将两个篓子拽起来,健步如飞的在前边走了。
后来,不光他们哥俩来了,还有他哥哥几个玩的好的伙伴也来了,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强壮的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一伙人匆匆来了王家村,直奔着关南虎家去了,村里头看到的人还不少,没一会儿一个叫一个的都知道了,这两天都不怎么忙,地里的雪还没化冻呢,大家都有时间。
“姓关的,开门!”
关南虎一家听见砰砰的敲门声被吓了一激灵,关母立马破口大骂,“敲敲敲,敲什么敲?!赶着给你奶奶拜晚年呢!”
瞧着挺横的,但打开门一看,好几个壮小伙,她立马怂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小哥儿从哥哥身后走出来,“关伯娘,是我,有点事儿想找你们商量一下,关桥在家吗?”
看来关母也是软的欺硬的怕的人,小哥儿看了一眼跟着来的几个人,笑了,今天这事儿估计很容易解决。
“是你?!你来干啥?不知道成亲前夫夫俩不能见面吗?没点规矩!”关母一下又厉害起来,就差指着小哥儿的鼻子骂了。
山沟村的几个小伙子不干了,这老太婆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你说啥呢?”“就你还知道规矩?”“别以为你是个老太婆我们就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