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里记录了这人的原名、籍贯和毕业学校, 甚至还详细的按年份罗列了出自他手的惊天大事迹,官聆走马观花的扫了一眼,对这人的生平不敢兴趣,顺藤摸瓜的点进了此人的微博,官聆嚯了声,粉丝数倒还不少。官聆又翻了翻这人的微博内容,发现最新一条停留在九月十日,报道的内容标题醒目又抓人眼球——新晋画家程斐与神秘男子共度春宵后自杀身亡!
而在这条微博以前,他的更博频率极高,有时一天一条,有时一天几条,而自九月十号关于程斐的这条新闻发表后,这人的微博就长草了。
官聆以为过了这么久,他以官聆的身份活了这么久,以为再看到以往的新闻时内心会无比平静,就好似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一样,可当他点开微博内容,看到里面触目惊心的字眼,还是觉得刺眼又扎心。
官聆退出微博内容,给刘传宇发私信,却发现私信功能已关闭。
官聆疑惑的同时还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他希望这个刘传宇真如张非所说,只是找了个僻静地方散心去了。
官聆要想找到这个刘传宇,还得再约张非一次,可这次再找什么理由呢?官聆挠挠头,眼前灵光一显,他切出微博给卫杰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语音响了很久才被对方接起,对方像是刚醒,声音低哑黏糊,“谁呀?”
“我是小官,”官聆怕他睡懵了一时想不起来,接着报了大名,“官聆。”
“小官呐,”卫杰打了个哈欠,“你们起这么早?”
官聆一怔,没去多想那个“你们”,直奔主题,“你这是刚醒吗?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事,反正也该醒了。”卫杰那头悉悉索索一阵后传来拖鞋拍打地板的声音,几秒钟后卫杰的声音比刚才清明了不少,只是语气里带着浓烈的调侃,“听阿泽说昨晚你住他那儿了?怎么样?”
官聆不知道这个“怎么样”是几个意思,随口敷衍道,“挺好的。”
“好就好,”卫杰发出一串乐呵呵的笑,“改天我单独请你俩吃饭,当面儿庆祝一下。”
官聆也没跟他客气,乖乖应了个好,卫杰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一下。”官聆局促的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你说,”卫杰仗义道,“阿泽跟我穿开裆裤那会儿就认识了,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了,你的事儿我肯定当自己的事儿办。”
官聆心说你这话说得有点儿太重了,不过求人在即,他也没多加解释,先冲人一通谢之后才说正题,,“我有个朋友以前是做记者的,原来的公司倒闭了,最近一直待业家中,我想着凭你的人脉在那个圈子应该有不少熟人,看能不能帮着安置个工作。”
卫杰哦了声,“哪方面的记者呀?”
“娱记。”官聆讪讪道,“也不是非得干记者,有活儿就行。”
官聆在跟张非夸海口之前就瞄上卫杰了,他自己创业,做短视频的,旗下的app近年来很是火爆,还吸引了不少明星的加入,他又是幕后老板,再加上他交过的女朋友基本不是娱乐圈就是网红圈出来的,官聆便想找他牵头。
不过之前官聆跟卫杰并不相熟,这种求人的事也不大好开口,还有就是怕开了口对方念在他只是梁泽助理的份儿上不予理睬,所以一直拖着没说,如今他跟梁泽在卫杰眼里是一对儿,昨儿还收了人挺大一红包,本来官聆还想等两人关系再熟些才开口,可今天正好赶上事儿,官聆便提前跟他开了口。
“行,”卫杰爽快道,“包我身上吧。”
官聆心里虽然早就觉得妥了,但听到卫杰这回答还是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连连道谢,“改天请你吃饭。”
“行吧。”卫杰调侃道,“脱单的可是阿泽,这饭确实应该由你俩请我。”
官聆的意思被他误解了,不过他也没解释,顺着这话应了下来,正好张萍在楼下喊说有人找,官聆便跟他胡乱闲扯了两句后匆匆挂了电话。
官聆拐过楼梯口便见陆海坐在柜台旁的竹椅上,手里端着张萍用一次性纸杯倒的白开水,正含着笑跟张萍聊着什么。
官聆喊了声他的名字,紧两步下楼,“来得还挺快。”
“我租的房子离大学城挺近,”陆海站起身,“地铁也就几站路。”
官聆跟他闲聊了两句,给他看了一楼的面积尺寸,他原先其实并没打算在办培训班之前还花钱装修一下,这也是为了多从张非那儿打听些事儿才临时决定的,所以他对装修设计的风格并没有预想。
“打算改成美术培训班,”官聆带他在一楼转了转说,“你看着给规划规划吧,我没什么要求,视觉空间大点儿就行了。”
“自己的店比你们老板的店还敷衍啊?”陆海打趣。
“我这人对自己一向没什么要求。”官聆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