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离在酒柜里选了瓶度数不高的清酒,为景深倒了一些,他在景深面前半蹲下来,看他的脸色,“景深,你看起来不太好。”
景深接过靳离递过来的玻璃杯,盯了两秒,喝白水似的把它喝完了,状态并没有有所缓和。
他之前已经喝了些冰啤酒,都不是烈性的酒,温润的酒精流淌过他的喉咙,经过大脑和四肢百骸,刺.激着大脑皮层,完全没有醉醺的感觉,反而让他更清醒更敏感。
也更不能轻举妄动。
“我有点懵,靳离,”他说,“我刚才看到那种东西了……我怎么会看到……”
景深的眼睛无辜迷茫。
但他不是没看过小片,相反,单身那么多年,他看过不少,各种各样的,他这么有探究欲的人,能想到的他都看过,不管是清新、狂野还是低劣的什么都没有的风格,他都可以接受,因为所有的概念都是模糊的,都可以尝试,没有什么局限住他。
可景深觉得他现在无法忍受了。
没有丝毫的美感,只有粗鲁和原始的蛹动,偏偏景深脑海里总回放刚才那一幕,他只能死死盯着靳离的脸,让这张让他心动的脸把那些画面驱逐出去。
所有人都让他感到不适,如果让他现在和别人做那种事,他估计自己会恶心坏掉。
如果是和靳离……
靳离拿过他手里的空杯时,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背,语气无奈,“你走错了房间,忘掉它吧,只是个意外。”
“我忘不掉怎么办,”景深转了转视线,朝空气里茫然的看了一阵,又重新看向靳离,“靳离,帮帮我吧,好不好。”
他软着声音说话,很像小孩子委委屈屈受了欺负似的,又像拖着尾音在撒娇,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让对方招架不住他。
靳离蹙了蹙眉,“早点睡吧。”
不知是不是景深的语气太过亲昵的缘故,靳离的态度变得有点远,仿佛山谷里洒下的暖融融的金色的阳光突然收回去,一下子又重新雾蒙蒙阴凉凉的。
“我不想睡,”景深执拗道,他愣愣看着站起身来的靳离,拍了拍旁边的沙发,“你能不能坐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