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罗玄惊愕的是,两人融为一体的瞬间,与剧痛一起袭来的,竟隐约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某种缺口被填上的诡异感。
罗玄脑海中忍不住划过一个天方夜谭般的念头。
难不成,自己一直搞错了!?
柳鹤衣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一瞬间,不是狂怒,不是崩溃,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实。
仿佛一直寻寻觅觅的某种缺憾,终于完整。
可惜身体却不允许他深思下去,眼皮的沉重感袭来,罗玄短暂的清明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柳鹤衣迈下床来,穿上了有些破败的衣服,静静看着已经没了意识的罗玄许久,终于有些恢复了理智。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
他和他,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他一时冲动,竟然就这么强迫了他。
柳鹤衣知道,小徒弟醒来后,会比之前更恨自己。
也许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默默出了门,“绿袖,备洗澡水和衣服。”
“是,教主。”
柳鹤衣替罗玄清洗的时候,异常温柔。
仿佛这样,就能抵消他方才的强横。
只因为冷静下来,他便不安了。
他垂头看着罗玄下巴和脖子上已经发青的指印,和破皮渗血的嘴唇,还有那遍布青紫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
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越来越糟,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一见他那般在意他师兄,甚至一心求死的情绪下都因他师兄而妥协,他就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侵占他。
擦到下半身时,柳鹤衣的瞳孔一缩。
现在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都做了什么。
红肿里还带着血痕,更有自己的东西纵横交错。
柳鹤衣目光有些仓惶地避开,替他轻轻擦拭干净。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柳鹤衣沉沉凝视了昏睡不醒的罗玄片刻,几乎有些仓促地离开了房间。
他突然有点害怕见到他醒来。
怕见到他怒恨交织的眼。
还是,先缓和几天再说吧。
罗玄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