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弟弟自从跟了君少之后就变蠢了怎么办,要不要要回来?
帝殇其实也没有跑远,只是带着凤宇欢到了附近他雇人修筑的一处暖阁内,这里本来是一处较为隐秘的山涧,环境不错,主要是里面有一处天然的大形温泉,是帝殇这两年多来为了找寻制作烟花所用的硫磺才发现的,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他立马命人将其包了下来。
原本这地就属于炎都,现在整个炎都都归他了,只是想要一处温泉而已,有谁敢说不呢。
帝殇害怕自己的宝贝着凉,早就命人烧了地龙,一进到殿内就暖洋洋的。
“帝少。”众奴仆看到主子归来,慌忙跪拜。
帝殇现在根本就没空看他们,只点了点头,就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到了温泉阁内,先是挥退了守在一旁的侍女,接着将凤宇欢小心地放到软榻上,低头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尽,这才弯腰将裹在披风里的宝贝疙瘩给捞出来。
这样来回地折腾,凤宇欢终是禁不住睁开了一半的眼睛,埋怨地看了看帝殇,他眼角的红痕还没有消散,这一眼望过去,直看得某只心神荡漾的。
帝殇在心中一直默念着清心咒,笑着低声哄他:“乖,累了就睡一会,本少给你洗洗,不会吵到宝贝的。”他一边说,一边将两人的身子都慢慢地沉到了温泉之中。
“嗯…”凤宇欢早就疲累不堪,现下身子一接触舒适的泉水,酸软的筋脉得到安抚,立马就坚持不住,又睡了过去。
帝殇宠溺地笑了笑,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开始一心一意地给自家心肝洗白白(吃豆腐)。
温泉浴不能泡太久,帝殇检查过都洗干净了,就很快就将心肝大宝贝捞了出来,周身灵力一转便烘得干干的,最后给自家宝贝换上为自己做的崭新的亵衣亵裤,再把人小心翼翼地塞到松松软软的床上,期间,凤宇欢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只能说这回真的是累惨了。
帝殇抓着塞了一个人还有些空落落的亵衣袖口,眉头严肃地皱了起来,他的宝贝,太瘦了,要多养出一些肉才好。
“喝点水,宝贝,不然晚间嗓子该难受了。”帝殇拿过一个瓷杯,轻柔地扶起凤宇欢的身子,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把试过的温度恰好的泉水递到了怀中人唇边。
凤宇欢被他吵醒,掀了掀眼皮,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察觉到喝到口中的只是白水之后,立马不乐意再张嘴了。
帝殇失笑,“听话~现在喝茶水伤嗓子,这里面我加了蜜糖,再喝点,乖……”
凤宇欢把脑袋往帝殇怀里一埋,装作没听到。
“哦~宝贝不喝,是又想要了吗~”帝殇凑近他的耳边威胁。
凤宇欢眼睫立马抖了一下,喉中发出极小声的抗[议,不情不愿地撇过头去,怏怏地喝了大半杯。
“这才乖。”帝殇满意地吻了吻怀中人的眉心,将他小心地放下来,掖好被子,又伸手把凤宇欢过长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省得他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扯到。
做完这些,帝殇才慢吞吞地移到了前殿,把墙衣唤了出来,将手中的一张纸条交给她,吩咐道,
“把这个送到绣阁,加紧赶制,先出一套衣服近日穿,颜色不要太深,其他的都要做得细致一些,一定要用最佳的料子,贴身的就用刚进的云锦做,不得马虎。”
“是。”墙衣双手接过,想也知道交到手上的是衣服要制作的尺寸,小心地将其收入怀中,便要退下,这两年多来,主子对她故意的疏远她能够感受得到,所以她只能把那份不可告人的心思藏得更深一些,而主子的情意,她是想也不敢想了。
“等等。”帝殇轻声叫住她,想了想道,“本少记得,你今年也该有二十五岁了,是可以拿回卖[身契的年龄了。”
他话音刚落,墙衣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着声音道:“帝少,是婢子做错了什么吗,您要赶婢子走……”
帝殇没想到一提卖[身契她的反应竟这么大,不禁摆了摆手道:“你误会了,本少何时说要赶你走的事了,帝宫的婢子到二十五岁可拿回卖[身契,能够自行安家,怎么,你不想要自由了?”
“我……”墙衣一噎,没想到帝少是这个意思,其实只要能待在帝少的旁边,就算永远没有自由又如何,自然这样的话她是不敢当着帝殇的面说的,只是慌忙谢恩,“谢过帝少,婢子明日就去把卖[身契领了。”说完就慌忙退了下去,生怕帝殇突然改变主意真把她赶走。
帝殇瞧着她慌乱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别人的事情他真的懒得管,若不是墙衣为他做事这么多年他一早就换了别人伺候,现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想好了,总之,只要不打扰到自己和宝贝的二人世界就行。
他刚要转身,忽而眉头一皱,看向门口,只见一道银色的影子像是风一样,诡异地刮了进来,直到他在帝殇面前停住,才看清这原来是一只银色的狼王妖兽,长着一身银色的毛发和一双银色的眼眸,看起来异常的威风霸气。
它在看到帝殇之后似乎很兴奋,头颅高高一抬,就要发出一声长而响亮的嚎叫。
“闭嘴!”坐在银狼身上的慕斯对着银狼的大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嚎叫还没冲破嗓门就变为了极小声的悲鸣。
“慕慕,你轻点敲啊~”银狼咧了咧嘴,一开口,竟是口吐人言。
慕斯没有理他,一跃跳到了帝殇面前,亲昵地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中满是兴奋,扎起的一头金发也一晃一晃的,“爸爸,我们是来看爹地的,爹地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