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殇朝他笑了笑,倒也不避讳,“用这个干净。”
一边的老伯手上一颤,干着嗓子道:“客人给多了,小老找不起啊。”他摆一天的摊还赚不到一颗中品灵珠,这一颗上品的让他如何找起?
“不必找了,快些上菜吧。”帝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催他上饭,生怕饿着自家宝贝,灵珠他图方便就带了这一种,要其它的他还拿不出来呢。
“……哎,哎,好的。”老人手上又是一颤,急忙收了钱就慌着去端包子了,那个玉碗,且等他擦一擦手再来拿吧。
……
与此同时,帝都宫内的议事厅中,一名与帝殇七分相似的男子正端坐在上座看着呈来的奏折,神情无悲无喜,气势不怒自威,立在他身旁的侍从各个屏住了呼吸,头颅低的低低的,生怕一个大气触怒了天颜。
不知过了多久,帝祟放下手中批阅的毛笔,对着面前的空气轻轻呼了口气,像是想到了什么,感叹似得说了一句,“吾儿现今也有十九了吧。”
第48章 前朝余孽
他说出的话没人敢自作主张地应答,但也绝对没人敢当做没听见。
几乎就在帝祟话落的时刻,景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殿中,或者说他一直都在,他对着帝祟抱拳躬身回道:“回帝君,帝少不久前已满十九,在一月之前的武灵会上现身过,现在正带着白道人的大弟子,赤城凤府的少主以及一个侍从前往帝君所要求的地方历练,一月之前……”
帝祟没有喊停他就一直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说下去,一条一条地下来,竟是把帝殇出雪域之后的所知所遇都说了个大致,帝少身份尊贵至极,他们作为下属自是不敢逾越,所以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去查去看,景仁把握的十分清楚。
帝祟听到凤府少主凤宇欢的时候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抬手阻住了景仁的话头,依旧缓声缓气地说道:“汝方才说,吾儿与凤家少主十分亲近?”
其实亲近这个词还算是用得浅了,他光听着景仁避重就轻的表述,就能够猜出来帝殇对凤家的少主绝对是儿女之情,哪是一个亲近就可以描述的。
“回帝君,帝少确实对凤少主较为亲近。”景仁说到这些也是不卑不亢,干脆果决的,他想了想,还举出了一个例子,“前些时候,帝少曾令工坊的人用进贡的寒玉打造了两副碗筷。”
这话他没有说完,不过明耳人都听得出来,两副碗筷,其中一副定是给那个凤少主用的。
帝祟用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似是认真在思考,但也没花费多少时间,他很快又接着吩咐道:“以后,安排在吾儿身边的人都撤了吧。”
一句话从头到尾半个字没有提对于凤宇欢的态度,不过这种下令撤探子的行为应该就是放着不管,任其发展吧,具体如何,也就只有帝祟自己最清楚了。
景仁更不会多问一句,只恭敬地回了一句“是”,便悄无声息地又退下了。
……
帝殇和凤宇欢在吃过早饭之后又到处走了走,直到接到素月的消息,说是那个小皇子醒了,两人才又慢悠悠地逛了回去。
这边月陌凡已经习惯了每次醒来都在不同地点的状态,再看到帝殇等人之后什么也没再问,只是意义不明地感慨了一句,“想不到你们竟然没把我扔在那里。”
“别多想,我们也没想带着你,但谁让你身上带着让我家欢儿感兴趣的东西呢。”帝殇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打破某人良好的自知。
月陌凡闻言去看凤宇欢,不解道:“我身上有让公子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凤宇欢摇了摇头,转而一本正经地说明,“不过靠近你会让我很舒服。”
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喜欢接近这个陌生的少年,还说很舒服,帝殇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斜睨着少年的眼睛也变成了瞪视,声音冷冷道:“所以,你最好还是交代了,不然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一生气竟是把上一世审问间谍的口头禅说了出来,成功引来了秋满的侧目,他们应该只是问个问题吧,怎么老大搞得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是不是还要上刑啊……
月陌凡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我哪有什么让公子喜好的东西?这次在外遇袭,能活着就不错了,身上除了公子知道的黄宗令牌,也没有其他的了。”
“你放才说遇袭?何人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袭击玄虚陆的皇子?”秋满讶异不已,应该没有人会傻到和整个玄虚陆为敌吧。
这话对于月陌凡来说似是讽刺的很,他轻轻揪了一下被角,嘲讽道:“世人是不敢对尊贵的皇子如何,不过对于一个前朝余孽,却是人尽可欺的,他们巴不得我死呢。”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原以为自己救了一个皇子,没成想竟还带出了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也是一个了不起的麻烦。
“呵,你胡说什么,若是前朝的皇子,至今不说有二十多了,最小也该是十八」九岁的年龄,在下看着也最多十四吧。”帝殇轻笑一声,眼里闪过精芒,在原身的记忆中,玄虚陆在十九年前换主,虽然好多记忆都模糊了,不过这个时间倒是确定的。
“难为帝少还记得玄虚陆换主的时间。”月陌凡轻轻呼了一口气,淡淡的语气说不上是褒是砭,他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神情有些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