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眼皮跳了跳,额头上的青筋也冒出来:“妈的,还是不相信我!你不用防备心这么强,我说到做到。”
“……”陆熔没理他,掏出手机拨能了经纪人陈桦的电话,“我在休息室,帮我送一下药。”
陈桦:“好,我马上就来。”
陆熔挂断电话,在椅子上坐下。
封行朗走到陆熔面前,皱眉道:“你要吃药?”
陆熔瞥一眼啤酒,“我喝酒就需要吃药。”
封行朗困惑地盯着陆熔:“这是为什么?”
“因为大熔的身体无法代谢酒精,所以喝酒前后都要吃两粒代谢精酒的药。” 陈桦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话音刚落,走到陆熔面前,把一瓶红色小药丸递给陆熔,“所以我到哪里都会随身带着这种药,因为我家大熔长得太好看了,就算没有名气,也经常被各种大佬邀请参加活动,指不定哪天就需要喝酒了。”
封行朗盯着他手里的药问:“不吃药会怎么样?”
“那就要酒精中毒了,全身通红瘙痒,脸上长疙瘩,十天半个月才能全消。”陈桦笑了笑,又貌似寻常地说道:“这种药吃个一两次倒也没什么,要是经常吃那就伤肝肾。”
“一个月吃一两次死不了人,”陆熔打断陈桦,一手端起啤酒,另一手倒两粒药丸,正要用酒把药丸送进去,封行朗一把抢过陆熔手里的酒,黑着脸道:“你他妈有没有一点常识,哪个傻逼用酒送药?”
陈桦连忙咳了咳拉住封行朗:“封哥放心,这种药可以用酒送的,没关系。”
封行朗把开盖的啤酒全部倒进水池里,“喝不了酒就别喝,又没人说你,这场戏也不一定非要醉酒,我去跟导演说,请他取消这场戏。”
经纪人陈桦发现陆熔一点表示也没有,客套地笑道:“那我就替我家大熔多谢封哥关照了。”
封行朗指着他手里的药道:“把那玩意收起来,别动不动就吃药。”
陈桦干笑两声:“知道知道。”
陆熔望着封行朗转身准备离开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王导的脾气很差,就算是你去说,也会碰一鼻子灰,你用不着去,我也不是没喝过酒,没那么矫情。”
封行朗转过头:“他的脾气我比你清楚,大不了让他指鼻子骂一顿就是,没什么了不起。”
导演并没有给封行朗的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臭骂了一顿,封行朗却奇怪地没有反驳,只是悠哉游哉地站在原地让他骂,过了一会儿等王导骂够,才站起来开口道:“我替熔熔先谢过王导的体贴。”
王导拼命用扇子扇了扇,又一把抹掉脸上的热汗,没好气道:“编剧会在半个小时后改好剧本,中午你和他都不用休了,把戏给我对熟,下午如果一遍过不了,我还得骂你。”
封行朗没有多说什么,满口应承下来。
中午太阳很毒,这本是场室外戏,封行朗拉着陆熔在室内排练,一直到把这场戏排熟,由封行朗亲自把关并且点头说可以,才停下来开始吃饭。
这是剧组统一吃的盒饭,味道实在谈不上好,陆熔肚子饿了,吃了大半盒,时刻记得做模特时的饭量控制,没有全部吃完,封行朗虽然嘴挑,和陆熔一起吃着,时不时把自己的菜夹到他碗里,又从他碗里夹别的菜吃,虽然感觉味道难吃,却也吃得差不多干净。
吃完饭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导演赶进度,下午开场的第一幕是陆熔与男配对戏。男配自然是演技过硬且出道多年的明星,叫张声树,知道陆熔是第一次演戏,十分照顾陆熔,全场基本由他主导着演。
这一场戏两遍才过,当陆熔穿着西装三件套顶着毒日下场时,整个人似乎刚从游泳池里拎出来,背部完全汗湿,脸上也如戏里要求的那般大汗淋漓。
去更衣室换完衣服,陆熔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虽然已经冲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奇怪的是汗水仍一颗一颗地冒出来,不一会儿又打湿干爽的衣服。三十多度的气温,却感觉全身发抖。
这不正常。
陆熔一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唤出系统:“靠,老子这是怎么了?”
系统:“宿主放心,就是中暑而已。”
陆熔翻一个白眼:“好端端的,要老子中暑干什么?”
系统:“宿主马上就知道了。”
陆熔还想问什么,封行朗也拍完了戏,推开更衣室的门进来。
“宝贝,你还没有换衣服?”封行朗看到陆熔汗湿的后背,走到他身边问,又突然皱起眉头:“怎么脸色这么白?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