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本来就有点偏清亮,此时刻意一压,压出了一些甜腻,他把脑袋枕在江澈的肩膀上,“亲爱的,怎么这么晚才回?上班累了吗?饿不饿呀?我做好了饭,快进来吃。”
江澈不明所以,但颇为受用,挑高了一边眉毛,好整以暇。
丁浓浓脚都不痛了,站起来,急了,“你……你谁,为什么跟我表哥这么亲密?”
江澈没有一把将自己推开,这给了宋远舟无边的勇气和底气,他声音甜甜地问:“你又是谁啊?没脸没皮就往人家老公身上扑?”
丁浓浓“你”了一声,眼睛里氤着的泪坠了一颗下来,好一副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的画境啊!可惜碰上两个钙里钙气、不解风情的人,深情白莲人设全白瞎了。
“你不要太过分,我和表哥可是有婚约的。”
宋远舟“啧啧啧”了几声:“姑娘,你撒谎也得先圆了谎才来,咱国家可是有完整的婚姻法,表哥表妹什么的,这亲眷不能结亲可是重中之重,你,不会不知道吧?”
丁浓浓被梗了一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宋远舟一拍手:“那更好了,你和我老公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赶紧滚吧。是吧,老公?”
江澈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他半倾身下来,“嗯?叫我什么?”
宋远舟被他的温柔的眼神看着,磁性的声音环绕着,身体都软了半截,脸颊上的一点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耳根,又从耳根延伸到脖子。
宋远舟臊的不行。
但在丁浓浓眼里,这便是红果果的调情,和赤.裸.裸的挑衅。
她羞愤交加,眼里的泪终于掉下来,“你们欺人太甚,我……我告诉姑妈去。”
江澈抬起头看她时收敛起眼睛里的情绪,连声音都是冷的,“尽管去。”
宋远舟心中窃喜,得意洋洋:“要我帮你按电梯吗?”
丁浓浓“哼”一声,重重踩着鞋跟子“咚咚咚”跑走了。
宋远舟放开江澈的手,靠在雪白的墙上“哈哈哈哈”大笑。
没笑多久,宋远舟只觉一个黑色的阴影慢慢覆盖上来。
阴影的主人双臂撑在他脖子两边的墙上,将他牢牢锁在了墙壁和胸膛之间。
江澈浅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流扫在宋远舟的脸上,“很开心?”
宋远舟热得全身在仿佛在发烧,眼见着对方脸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近得下一秒就能吻上。
宋远舟闭上眼,长长卷翘的睫像狂风中害怕不断振翅的蝶。
江澈仿佛对他的青涩紧张很满意,眼睛里俱是缱绻的笑意:“刚才叫我什么?”
宋远舟不敢说话,他只觉得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睫毛抖动的愈加厉害。
江澈的唇扫过他颤动的睫。
宋远舟以为他会吻下来。
但江澈只是轻轻地吹了一下宋远舟的睫毛,暖流扫在敏感的眼皮子上,宋远舟双手在身侧紧张地握成了拳。
片刻后撑在两边的双臂撤走,只听得头顶一阵轻笑——
“你以为我要吻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江江给小舟舟讲了一个睡前故事哄睡。
小江江帮他掖掖被角:“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