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到!”
所有人都朝耳室的院门看过去。
只见谷城和梓竹,双双搀扶着一个面容惨白,神色恹恹,身穿白鹇补子黑色官服的年轻男人走进来。
哪怕是病成这样,仍旧掩盖不住他的绝世芳华。
他的确俊美的天上有地上无。
可是……
这和少数人嘴里议论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你确定这就是唐神医的丈夫?唐神医那么高的医术,丈夫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医生的家属就不会生病?不会死吗?你应该问问郑勤澜那个狗官!明明苏大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为什么他还让苏大人来干活?”
“对对对对!郑勤澜,整理库房那种小事,刚才给你打扇的下人不能干吗?你放着你自己的下人不用,却要欺负生病到需要人搀扶的苏大人。你这是拿我们金鳞县的百姓不当人,也拿我们金鳞县出得状元郎不当人看吗?”
“这狗官是真当我们金鳞县人好欺负了?兄弟们!跟我一起砸!让这狗官见识见识,我们金鳞县百姓的血性!”
随着冲动的壮丁大喊。
整个公堂乱成一片。
别说男人,就连来办事的妇人,此刻都拿起桌上的砚台,把里面的墨汁朝郑勤澜身上泼。
郑勤澜的暴脾气,在此刻毫无用武之地。
无论他怎么喊叫怒骂,根本制止不了民变。
甚至就因为他张嘴骂人,还被哪个大娘的鞋子打中。
一口叼住乌漆抹黑的绣花鞋,连呜呜都不会了!
“苏禹珩,你有没有按时吃药?”
唐妙颜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比早晨还严重。
否则今天正常,她说什么都会阻止他出门的。
苏禹珩摇摇头,透过耳室被撩起的布帘,看着百姓们在黄豆里,连砸带自己摔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不是告诉过你,好好在家呆着?若是有百姓受伤……你啊!真是个不省心的。”
苏禹珩轻叹一口气,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算做惩罚。
之后就让谷城和梓竹扶着他,小心走在光滑的黄豆粒上,越过布帘走到混乱的公堂之上。
“大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