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旋一直在盯着张悦然的反应，看到她居然没有喊他‘滚’，心里就窃喜，然后看她一脸‘惨不忍睹’的样子，就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行了，逗你的，一会儿我送你到家，车子借我开回去，明天我早上过来送你去上班，再把我车子开走，这不就完了？”陈凯旋好笑：“哪有那么多麻烦？”

“不是，我是说，你留下来吧。”张悦然也看向陈凯旋，轻声说：“太晚了，你这么折腾，回家躺到床上都要两点了，明天一大早又来接我，那你睡几个小时？别唬我，我还不知道你吗？公司到了年底哪有不忙的，别当我三岁小孩骗我什么不忙之类的，行不？”

陈凯旋他们家生意做得大，公司摊子也大，里里外外一滩事，而且到了这个时候，跟供应商也好，跟客户也好，都要联络感情，还要犒劳辛苦了一年的员工，还要做出第二年的计划来，还有各种账务……不说焦头烂额都算是好的了。

张悦然是忙，陈凯旋可比她还忙。

可这样忙的一个人，因为她妈一个电话就能办也从床上爬起来看她怎么了，送她下班，这样的心意，张悦然没法子不珍惜。

“可是……”陈凯旋哑了，逗逗张悦然是挺有趣的，可动真格的了，陈凯旋还是有点忐忑，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前女友终于要给他验明正身给他个正牌身份了？不再妾身未明顶着前男友的名头了？

小陈他，有点紧张。

张悦然其实也有点紧张，到底自己一个女的，主动挑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这连续发生的事情让她的想法有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