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到一半,白朗伸进一只手来,随之整个人挤上来。蔚然和他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只有往里挪了又挪的份儿。她瞪眼:“你这是干嘛?”
他目不斜视:“去向余老师问好,顺便送你回家。”
蔚然眼前飘过两个字:要完!
如今她一个离婚俏佳人,上哪给他变个余老师出来?
白朗想了想,又换了种说法:“送你回家,顺便去向余老师问好。”
蔚然心说这有区别吗?
而以上都是白朗的借口。真相是他不接受蔚然既然都提到余安诚了,还跟他装没事人。他不接受蔚然拿他当外人。
司机又一脚踩下了油门,但求速速把这二位爷送佛送到西。
蔚然如坐针毡:“今天太晚了……”
白朗板着脸:“这么晚了,余老师不来接你?不怕你碰上坏人?”
司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是被内涵了吗?
蔚然急中生智:“你这个伤还是得去医院处理一下!”
“你家有碘酒没?你帮我处理一下。”白朗往下一出溜,闭目养神。
他两条大长腿没处放,膝盖顶在前排,又往开叉了叉,靠蔚然的那边几乎要碰上蔚然。
他膝盖上蹭了灰,蔚然帮他掸了下,还在找借口:“我晕血。”
白朗睁眼,坐直身:“别碰我,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蔚然不可思议:“你和我也能算男女?”
白朗继续闭目养神:“到了叫我。”
“我说我晕血!”
“我,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