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芃霜见李韶允时常将阿郁带来逗弄,便问道:”允允不是不喜孩童嘛?白芃霜见您对阿郁倒是挺喜爱的。”
李韶允摇了头可嘴裡还不住笑说道:”哎,称不上喜爱,你看这小傢伙,根本就是三弟小时候的翻版,可性子却又像颐合般淘气,还一张嘴总是自认有理,逗他就像是同时欺负三弟与颐合一般,当真有趣。”
白芃霜笑道:”您这般是公报私仇呀…”
李韶允摇着手说道:”不,是父债子偿啊。你听听,让他唤我舅舅,他竟总刻意唤我啾啾,以为我是鸟儿啊,不欺负他不甘心的。”
白芃霜眉开眼笑的说道:”颐合不是让阿郁唤您义父了嘛,能当个现成老爹还不好呀,您当真爱计较呢。”
李韶允撇了嘴道:”啧,我就忒爱与阿郁计较,谁叫他是孩子,总是真来气,当真有趣的。”
五月份,突然来了皇城的内官,说是让白芃霜接皇后娘娘的懿旨,旨意中原是温声柔说,要白芃霜顾好身子,且要尽心侍奉李韶允,最后转为责难白芃霜为妃三年,膝下无所出,更未善尽王妃之责,替李韶允寻妃纳妾,好让皇家血脉开枝散叶,还限期要白芃霜半年内将事给办好,否则皇城之内名门贵女众多,皇后娘娘便会代为安排。
李韶允听闻此事,面上不悦的看着白芃霜,白芃霜思忖李韶允是否也认为自己真未尽王妃之责,心中便黯然一惊,急忙就给李韶允道歉,李韶允反倒未多做言语便出了门。
翌日,李韶允像是释怀般,又回到从前那般对白芃霜密不可分之态,可那道懿旨对白芃霜却如同一根刺,时不时刺痛白芃霜的心,扰的白芃霜心神不宁。
迎来白芃霜生辰的六月份,李韶允兴冲冲的与白芃霜商量想要大办,又是请戏班,又是请杂耍,白芃霜实在未有心思关注这些,只得全数应允,让李韶允爱办甚麽便办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