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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这歌词仿佛化作了蜜,流淌到了自己的心底里去,而双眸晶莹如月,从江面上,一直流淌到了天空里去。

巨鳖行于江上,任凭江水晃荡,它自巍然平稳,人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小木匠他们都很疲惫了,不知不觉间,却是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木匠迷迷糊糊间,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如此说来,那个程兰亭问题很大?”

他脑子里停滞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说话的这人,是锦屏道人。

而接着,小木匠听到李金蝉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程兰亭在讲义堂说的那些,我们之前也有研究,不管是洞庭湖的鱼头帮,还是西北三马,又或者东北老林子的那些胡子,背后都有一个组织的存在,目前咱们知晓的情报里,一个叫做王新疆的人屡屡出现,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帮人,很有可能控制住了鬼面袍哥会,将手插到了咱们西南这边来。”

锦屏道人冷哼一声,说道:“他们在别的地方翻天闹地,咱们不管,但西川可是咱们青城山的地头,容不得他们放肆。”

李金蝉说道:“对,所以我才说要派人去青城山,跟山里五阁八寺十二观的所有人都知会一声,要万一真的闹起来,咱们也有个准备。”

锦屏道人问:“你害怕渝城袍哥会顶不住?你刚才不是还夸那程兰亭是个做大事的人么?”

说到这里,李金蝉却停了下来,他朝着龟背后方熟睡的那几人瞧了一眼,方才低声说道:“我怀疑,程兰亭丧子,乃至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而如果真的如此,像这等野心勃勃的枭雄之辈,在渝城立下足来,完全掌控了双喜袍哥会,对于西南局势,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第五十章 飞剑

什么?

程寒之死,以及后面一系列的事情,程兰亭其实早就知道,而且还在他计划之中?

听到李金蝉的分析,小木匠顿时就有些懵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却是不敢往深处想去,因为越想,他越觉得浑身冰凉,仿佛整个世界的信念,都要崩塌了一般。

程寒,可是他的儿子啊!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