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到最后,周念欢嗓音颤栗。

这些日子,她哭了太多次,眼睛又干又涩,几乎撑不住般坐下石凳。

红莹,你快命人搬来贵妃椅,铺上软垫,为她盖些毛毯。这是秋天,昨夜凉雨,王妃不能坐石凳会着凉,胎儿也受不住。郑夫人着急道,你们也去准备点糕点,热茶,和杏仁酪,还有醪糟红枣鸡蛋,让王妃吃点。

不必了。周念欢疲乏地挥手。

什么不必了?你要听话,乖,好女儿,你至少别把自己身子给累垮了。郑夫人道,若非四天前咱们与乾翰南下去了你姨妈家,也不会今天才来探望你,我们也是昨天才听到烨王此事急急忙忙赶来的。

念欢!一声急切的呐喊,身穿官服的郑乾翰急匆匆走来,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怎么样了,还好吗?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哥哥没能第一时间赶来我前些天去了姨妈家了。对不起啊,念欢

郑乾翰很是愧疚,这个妹妹家里才认回来没多久,如今就遭了这般事儿。

没事的,大哥坐,红莹看茶。

郑家人都在陪着她,说尽了宽慰她的话,在她如此危难紧急的关头,周念欢确实感觉到了温暖。

郑太傅一向不言苟笑的人,亦是极力在想发设法地劝慰周念欢。

他们待她的心,其实周念欢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