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旻烨额前青筋微跳,指着门外,怒视着云随风。

好,我这就滚。云随风冷笑,一把拽起周念欢,将她拦腰抱起,你跟我一起走得了,我帮你治好子母蛊。

站住。

陆旻烨拔出腰间斩霄剑,剑指云随风,冷漠如修罗,什么子母蛊?

周念欢脸色更白了。

有什么不可说的?你身中子母蛊,被下蛊者控制才偷的兵符。云随风蹙眉,亏他还那么不信任你,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吗?

是西域皇室的子母蛊?

陆旻烨剑掉在地上,气势消去一半,疾步走去,抓住周念欢的手腕,他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是真的。

周念欢泪眼朦胧,全身乏力,离开云随风的怀里,长睫落寞地垂下遮住满眼情绪,安静站在那里,乖巧又难过,泪水吧嗒吧嗒掉,我先前未告诉你是因为,背后之人不准我说,以郑太傅一家的性命要挟我。

是陛下。陆旻烨咬牙。

只有他,才可以用郑太傅的性命做要挟。

周念欢脸色越发惨白:如今你知道了,那、那郑太傅他们会不会有事

钟铭,派人暗中保护郑家。陆旻烨侧目看钟铭一眼。

钟铭立刻领命。

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云随风环抱双手,依靠在门框上,面色很淡,声音也冷。

烨王可知,周念欢身中子母蛊,昨日中了雾毒?她现在怀着孕,但又因身体原因,子蛊困于上半身整日吸收她的精血,无法引到脚踝处取出子蛊,必须由一个武功绝世之人把子蛊引渡到他身上,再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