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草饲是大小姐给的,让奴婢借机抹在嬷嬷身上,要不然奴婢哪有胆子去害您的心腹呐?余下的草饲,就放在大小姐梳妆台面下的暗格中。奴婢不知道大小姐为何要害嬷嬷,奴婢不敢问,只能照做。那食人鱼亦是小姐差我在城外买的,要不然湖中又怎会出现那种凶物?

郑嫣然有些慌张,因为那茶水的缘故,她想说话却张嘴无声,更显得面目狰狞,气得她生生呕出一口血,叫哑了嗓子,叫的声带撕裂,这才拼命发出了点音:胡说!春桃,你你该死!你背主!

可奴婢想活

春桃卑微地额头贴地,瑟瑟发抖。

其实,就算没有春桃指证,我也有证据。周念欢淡紫袖袍中滚出个药瓶,躺在手心,纤白的玉指捏紧那瓶子,递给仵作,嬷嬷是为救我而死,故而我偷偷去了大小姐屋中,找到了这瓶余下的草饲。

引诱春桃指证大小姐,不过是想掌握人证物证双重证据,让能言善辩的大小姐无法抵赖罢了。

事情清晰明了。

仵作点头,仔仔细细检查:确实是草饲。

不是!不是这样的!娘亲你听我解释郑嫣然惊慌失措,绞尽脑汁,在铁证面前却欲辩无词,只有苍白的一句,娘亲你别信她!我是你的女儿啊!

周念欢心里堵的气终于吐出去了,声音清脆:希望夫人不要因为她是你女儿,就比闭目闭塞听。死去的嬷嬷,应该得到公平。

郑嫣然如疯子般,再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早已失去所有修养,根本不像一个大家闺秀,扑过去,狠狠卡住周念欢的脖子,咬牙切齿道:周念欢!你怎么不去死?你污蔑我!

周念欢本就窈窕纤瘦,被她这样掐脖子,顿时满脸涨红,身子摇晃,她伸手去抓郑嫣然的手臂:放、放开

够了!郑太傅面色铁青,隐有暴怒征兆,骂道,还愣着干嘛?人都快被她掐死了!郑嫣然你看你还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