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欢背上的疼好了些,生出一股歉意来,低头敛眉:这伤,是我给大哥哥咬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到后头,竟歉意的红了眼,有些手足无措。

陆旻烨拍了拍她脑袋,笑意更甚:小伤,不足挂齿。

若是把背上那斑驳交错的伤给她看了,怕是能吓死这小姑娘,陆旻烨笑意淡去。

她刚刚咬的是他的手腕,若是咬着唇,只怕唇已血肉模糊。

周念欢自己是逃出来,可娘亲和哥还在太傅府,而且嬷嬷的死还没查出,一想到这些,她便愁云惨淡。

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她从小深养山中多年,早已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能在这么短时间消化,也实属不易。

陆旻烨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也只上次,问了这小姑娘的事,但她不说,自己便不会再问。

这不是我的府邸,是我闲置的一处小宅,你先住着。陆旻烨察觉胸口一阵闷气,四肢百骸隐有痛觉,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

周念欢朝前追了两步,那抹人影如风已然离开了院落,只留下那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福了福礼,恭敬地站在她身后,道:小姑娘,我是主上派来暂时照顾你饮食起居的。我叫红莹。

周念欢从小并没有叫人服侍的习惯,礼貌了问了声:红莹,这是长安哪里?

这是长安城北。红莹性情冷漠,问便答,绝不多说。

城北似乎离太傅府不远。

我想出去走走,这里有男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