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拽着周念欢,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十分警觉:不、要、多、话。

陆旻烨看见地上影子的动作,面无表情着没说话。

踩着轻功,人如虚影般跳跃于屋檐、树木间,消失了。

大哥哥!周念欢脱口而出,站了起来,大喊,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群山环抱的回声,大哥哥哥,您、您叫什么

周燕看着满屋狼藉,有苦说不出,无声地流泪满面:那位恩公,是救了我们,可也把院子的物什砸了七七八八。

这些家具都是周燕辛苦了十多年,不断攒积的,比如那方打磨光滑、碾豆浆的石磨,被砸碎了,桌子凳子椅子,值钱不值钱的都碎了。

她坐在地上无声叹气。

欢儿,你方才也太不懂事了,他一个人能打八个人,还差点把那八个都打死,如此残暴凶狠,只怕是个亡命之徒什么的。你何必和他接近、说那么多话?跪下磕头答谢便是了!

周念欢嘟囔着:可他救了我们

周燕坐在轮椅上,弯腰捡还能用的东西。

快收拾吧,我们连夜搬走。他虽帮了咱们,可也把张大壮差点打死,明日张大壮定会来要咱们的命。

哥呢?周念欢收拾到一半,把衣服物什装好,皱眉道,往日哥也会忙农种到半夜,可这三更天,他没回家能去哪儿了?

一丝不安浮上心头。

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周燕转动轮椅,咬牙道:再等等,或许你哥像往常那样,在山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