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这话什么意思。林言困惑的起身,故意把声音压得老低。
没什么意思,只是上次见了祁梦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说付出的那么多年,擦肩而过连一句“好久不见”都舍不得说,替自己难过而已。
唉,你们知道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笑得可灿烂了。可我从未见过她的眼中如此暗淡,没有一点希望,像没有灵魂一样,我从未见过她笑成那样,开心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当时还觉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开朗了。秦超令说着说着,略有自责的低下头,似乎自己也变得悲伤起来。
所以你觉得就一定是我吗。林言反问,语气中略带不悦,带点质问,以及疑问的表情。
林言,你知道祁梦这几年怎么过的吗。久未说话的木桓声音有些颤,他试着平稳自己的情绪,唇角停了一下,用一种静得让人喘不上气的口吻说:她是一个人过来的。
林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似乎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从他们嘴中说出来毫无悬念,对一切他早已明明白白。
你看她躺在这儿,是不是觉得特别无所谓,是不是觉得,她活该的,自找的。木桓不甘愿的甩开瞅了瞅他衣袖的那只手。
木桓,你几个意思,你是不是特想为她打抱不平,看着她那么多年一个人孤孤单单,特心疼。
林言,你还有一丝良心,你就不会说这种话,当年你非得让人家爱上你,后来你非得让人家等你,最后你都做了什么。木桓语气平和,却步步逼近,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他。
合着都是我的错,她可以不用当真的,何况她也从未当过真吧。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房间是死一样的寂静,木桓狠狠的甩了林言一个耳光。
我真替她感到不值。木桓摇摇头,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拳头握得紧紧的。
林言不可思议的盯着木桓,片刻之后,双手使足了劲儿,往木桓双肩一推,木桓向后踉跄了几下,身后的椅子倒下。
木桓望着林言的眼神是伤感的,仿佛那是一种悲痛至其绝望的眼神,除了恨,还有一点怜悯。
你历来都如此,如此让人防不胜防。
木桓理了理衣服,弯腰拾起倒下的椅子,冷笑着点着头,悲伤的眼睛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冷笑的嘴角往上扬,带着嘲笑的意思。
你们俩干什么呀,我,我是服了我。秦超令有些莫名其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里飞速运转,可依然不明白,他们大打出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