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卿一笑环顾着他住的屋子,笑吟吟地回答,皇上果然对他们这些人尽心尽力,连住处安排的一切都是顶好的。
“还好,就是天冷了容易咳嗽。”
冬至放下书想起身,门被人推开了,曲杀歌端着一碗药有点意外地看着卿一笑,卿一笑闻到药香味,又回头看向脸色不自然的冬至,眼神暧昧地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
“喝药。”
曲杀歌无视卿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走到冬至旁边,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冬至看了她一眼,很听话地把端起碗一饮而尽。
在曲杀歌看不到的角度,他冲卿一笑吐吐舌头,表示那药苦得不行。
卿一笑看着冬至嘴上说着苦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笑了笑,她见曲杀歌转身出去,和冬至打了一个招呼,也跟着出去,关上了门。
曲杀歌也没有走远,靠着走廊上一个柱子站着,卿一笑走过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曲杀歌听到她叹气,转头看着她,卿一笑叹道:“曲姐姐,我听说了,你要和那个黑衣人决斗。”
曲杀歌“嗯”了一声,并不多话,卿一笑看着对面一间漆黑的屋子,那是容无缺的住处,可是里面一直没有点灯,看来他没回。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卿一笑盯着那间屋子,她没有听到曲杀歌的回答,自说自话道,“曲姐姐的信念就是报仇,我想仇恨对曲姐姐应该很重要,只是曲姐姐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了事,小冬……他怎么办?我们为了不能挽回的事情,牺牲当下的幸福,真的值得吗?”
曲杀歌同样看着沉阔的夜空,半晌,才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有人觉得值得。”
卿一笑诧异地回头,曲杀歌却已经走远了,卿一笑看着她一身黑衣消失在走廊尽头,心情也如夜色一般沉重。
卿一笑望着那间黑屋子,等了很久也不见容无缺回,她去看了一趟馒头,听馒头唠唠叨叨地说起他在牢中的惨事,卿一笑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吩咐包子去找于公公,帮她要一些东西。
卿一笑第二天起得很早,用过早膳后,她想去找容无缺,却在院子里看到一个在舞刀的人。
卿一笑走下台阶,诧异地喊道:“爹?你怎么在这?”
卿一刀看到卿一笑起床了,利落地收刀将它随意搁置到桌上,卿一笑见石桌上放着汗巾,连忙递上去。
卿一刀擦了脸和手,要卿一笑坐下来,他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儿,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笑儿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