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风当真也不再逗卿一笑了,端着那碗茶,吩咐了人守着她,还好心地要留下的人告诉她,她中了毒,就算跑了也要回来拿解药的,然后走了。
卿一笑望着头顶上的帐幔,想起她去船舱中摸到的药材下的东西,那气味和手感……分明是烟土,难道他竟然敢偷运违禁物?可惜她没有看分明,穆亦风在关键时候吹灭了她的火折子还给用银针刺她。
想到那针上还有毒,卿一笑只觉得头顶上的帐幔都要被她的怒火烧穿了,从她现在的境况看来,穆亦风似乎只想留她当人质,把他们带到京城。
在到达京城之前,他不希望容无缺他们再轻举妄动。
卿一笑猜想除了屋中盯住她的这几个人,外面一定还有人把守,而且穆亦风是故意让容无缺知道,只要他们不乱动,她就很安全。
这几天,卿一笑享受了一把“瘫痪”的感觉,事事有人伺候,期间她见过那碧衣女子一次,知道了她叫青槐,也知道了她那只小蛇那天没被拍死,只是拍晕了。
青槐把卿一笑的那只珍珠耳环还来时,眼神十分复杂,隐隐含着不甘心的恨意,卿一笑懒得去想那恨意是什么,笑嘻嘻地要照顾她的婢女将她另一只耳环也取下,将那对耳环送给了婢女。
她还怕青槐在耳环上下毒呢。
一路随船疾行,卿一笑昏昏沉沉地,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几天,当穆亦风再次踏进房间时,她感觉闻到了自由的芬芳。
穆亦风换了身淡紫色的袍子,露出了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道:“美人,看来我们快分别了。”
“真的吗?我真高兴。”
卿一笑果真高高兴兴地回答,她揣测得没错,这些天,船顺风顺水而行,行程快上了许多,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进入了京城。
穆亦风走过来,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卿一笑见是一对晶莹的珍珠耳环,色泽和颗粒比她原先那对更突出,而原先她送给婢女的那一对,也出现在他手中,穆亦风微微用力将它碾成粉末,将盒中的耳环给她带上。
穆亦风给她带上了耳环,解开她的穴道,淡淡道:“这耳环我用解药浸泡过,佩戴至十日,你的毒自然可解,别想其他办法,没用。”
卿一笑先是感觉耳朵上一疼,身体得到自由的一瞬间就要扯掉这耳环,听到这一句话手直接停在了耳边,她抚了下耳垂,似笑非笑道:“我不想谢你,再见。”
卿一笑害怕她再待下去,容无缺他们迟早要来劫人,她刚走出房门,就见容无缺等在了那里,她刚沉思着要不要解释几句,容无缺探过她的脉象后,拉着她的手就走。
包子和馒头早牵着马等在外头,曲杀歌和冬至见她出来,卿一笑连忙用口型示意她没事。
下了船后,卿一笑他们自然不能明着跟着穆亦风,他们的马车一直跟随船,除了马儿瘦了点,倒也没磕坏碰坏。
卿一笑坐在马车上不说话,转着眼珠子,心想被穆亦风软禁的这几天,她要怎么和他解释,还有耳朵上这对一看就很大手笔的耳环,想要解释也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