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外套,胡乱地包裹着他受伤的头部,靠在她怀里。
大声哭喊着:“杨埠,你醒醒,你知道我胆小,别吓我,你醒醒啊,杨埠,杨埠……”
往兜里摸打电话,可是不知道手机掉哪儿了,到处都找不见,看着失去意识的杨埠,撕心裂肺地唤着:“杨埠,杨埠,你醒醒啊,杨埠。”
杨埠本就没睡踏实,听到时祎不安的唤着他,一下就惊醒了,打开床头柜旁的灯。
看到她额头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头不安分的来回动着,嘴嘟囔着说着什么,但能辨清楚有他的名字。
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头,拍她的脸都没反应,杨埠慌了,这是被噩梦魇住了,贴着她的耳朵,唤着她的意识:“时祎,时祎,醒醒 ,是我,杨埠。”
听到杨埠在应她,时祎猛地睁开眼,瞧见杨埠完好无损的坐在床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死死的搂住他。
杨埠回抱着她,感受到怀里人颤着身子,安抚着:“我在呢,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痛哭过后,时祎终于平静下来。
杨埠把她放平,时祎以为他要走,急慌忙的抓住他的手,不要他走。
“我不走。”说着,杨埠掀起被子,顺势钻了进去,把人捞到怀里。
看到他陪她躺下,时祎的心缓缓地平复着,往他怀里拱了拱,杨埠也把她抱得更紧了。
过了好一会,杨埠觉得她可以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梦到我了?”
时祎小声的“嗯”了一声。
“是不是不好的事情?”杨埠循循善诱着,刨开她心里最不想触及的那一面,才能解了噩梦的心结。
时祎蹭了蹭他的脖颈,默认了。
“是玻璃还是车祸?”他知道这两件事儿对她造成的影响最大,定是两者之一,没跑了。
话刚说完,就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僵住了,杨埠就知道他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时祎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闷声说:“车祸。”
“都梦到什么了?”
“你头部血流不止,我怎么唤,你都不应我。”
“经常梦到吗?”
怀里的人儿没音了,杨埠就猜到了答案,捕捉到她的小手,拉进他睡衣里面,紧贴着他的胸腔,问她:“能感受它在跳着吗?”
掌心下的心脏“扑通扑通”,很有节奏,时祎感受着它跳动的脉搏,应着他:“能。”
杨埠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让她放心,“安心睡吧,我在呢。”
把时祎哄睡后,杨埠再也没有睡觉,睁眼整到天明。
只不过,她媳妇儿睡觉太不老实,乱动。
撩得他□□四起,恨不得把她拉起来泄火,但是心疼她,只好把腿搭在她腿上,不让她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