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自己做面,不放醋就吃不下去。”杨埠抬眼看着她,解释着。
“为什么?”时祎追问着。
杨埠低头搅面,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一块肉丝夹起来,送到她嘴边。
时祎下意识就咬进嘴里,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看到对面笑得开心的杨埠,时祎把嘴里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还是不要打扰他吃饭的兴致了,饿了大半天了都。
杨埠大口大口地吃着面,还不是夸着自个媳妇儿:“你的厨艺进步很大,是不是还会做很多菜?”
“生活所迫啊,自己不做饭,就不指望能存住钱。”这是作为一名上漂,对生活的深刻理解。
“那你以后能不能都做给我吃?”杨埠抬头,满心期待着问。
要是之前,时祎会高兴的应了他,但是简单的一个“行”她都说不出口,所以,既然是泡沫,就让它破灭,不让期待的人心存幻想,这样,虽然很残忍,但对彼此的伤害都是最小的。
看到时祎沉默,杨埠的心瞬间就冰冷了,闷头吃面,不再说话。
时祎觉得气氛不对,想起身去洗几个苹果,她刚才在酒柜那里看到了一箱。
“你现在连坐下来陪我吃个饭都不愿意了,是吗?”杨埠看见她要走,索性饭也不吃了,把筷子撂到碗上,抬头看着时祎,委屈道。
“不是,我,”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时祎努力辩解着。
“那就坐下来。”
时祎又坐了回去,往后靠着椅背,看着对面情绪不太好的杨埠,心里也不好受,就静静的看着他吃饭。
等他吃完去厨房的时候,时祎才起身,拿了6个苹果出来,放到果盘里,去厨房,发现唯一的水龙头被杨埠占着呢,就把果盘放到一边,在一旁等着他。
“你工作怎么样?”杨埠偏头问她。
“在一家公司做会计。”
“怎么住?”
“合租呀。”她也想租个单身公寓,但是根本没那钱呐,大城市,不好混的,说不定,在呆几年,就要收拾收拾自己的破包袱,滚了。
“几个人?”
“三个人。”
“有男的吗?”
“这怎么说呢?”这把时祎难住了。
“恩?”
“室友都是女的,但她们都有男朋友,有时候也会过来住。”时祎觉得说的这么委婉,他那么聪明的人可定能明白。
听到这儿,杨埠眉头皱得都能翻山越岭了,怎么还有男的?下意识的问:“你没吃亏吧?”
时祎就猜到他会想到这个,瞥了他一眼,“这倒没有。”不对,怎么被他牵着鼻子走,反问他:“你在伦敦怎么租房?”
“我呀,刚开始是和一个哈尔滨人合租,后来他毕业回国,来了个意大利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