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次看到沈霁笑,眼睛里都是光,清澈的眸子如海洋一般,温柔又深邃,让人移不开眼。
“真的吗?”沈霁不确定的问,可从来没有人说他笑起来很好看。
“当然。”
“对了,我听说你男朋友出车祸了,现在怎么样?”
“还在医院,不过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之后就要慢慢养着了。”
“你在照顾他?”
“确切的说,是他爸妈和我轮流照顾。”
“那你一直住医院吗?”
“陪夜的话,会住在医院,有一个折叠床,晚上凑合着睡一觉,不陪夜的话,住到杨埠的新房里。”
……
离开的时候,时祎和沈霁把钱付了。
一个人扶着一个醉鬼走到路边,沈霁拦了一辆出租车,“你先送秦遥回去。”
“那行。”时祎没有推让,把秦遥塞进出租车后,扭头跟沈霁说:“到家在群里说一声,还有,多笑笑。”
沈霁顿时笑了起来,没说话。
将企业送回去后,时祎便打的回了杨埠的新房,洗了个澡,看到群里沈霁发的消息:
----张龙飞送回去了,我也到家了(沈霁)
----我和秦遥也都到家了(时祎)
第二天,时祎很早就去医院了,原以为杨埠还在睡觉,进病房时时都轻手轻脚的,唯恐吵醒他。
谁知道,拉开帘子,往病床上瞧的时候,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
时祎瞧杨妈还在折叠床上睡着,轻轻地走过去,小声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不在身边,睡不踏实,”说着,杨埠闻到了酒气,皱着眉,质问她:“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瓶。”时祎老实交代着。
杨埠生气地撇过头,不理她,他不在身边监督着,他媳妇儿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瞧见她男朋友不开心的样子,时祎上前握着他的手,说软话:“不是一年没见,开心嘛,而且,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没什么不放心的。”
“你答应过我,出去不喝酒了。”杨埠抓着问题的关键,不让步。
看他真的生气了,时祎也知道,在喝酒问题上,杨埠一向很严肃,不敢触碰他的逆鳞,确实是她有错在先,答应过他在外面不喝酒的,急忙陪着不是:“是是是,也就是和他们三个出去喝点,别人都不喝的,你知道我做事有分寸的。”
杨埠知道她做事不出格,有分寸,就怕她开了这个头,有一有二,之后就有三有四,不想她在外面因为喝酒吃亏,他只想让她这事上听他的,她怎么就不听劝呢,赌着气:“你给我写保证书,跟上次那样的。”
时祎乐了,不过稳住他是关键,答应着:“行,我这就写,还是你念我写?”
哎,她这是怎么了?前天刚写一个保证书,怎么又沦落到写保证书的地步,都是什么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