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埠刚离开没一会儿,医生就回来了,时间巧的跟掐着似的,问病人:“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祎想了想,很形象的说:“就像一个函数图,过了最大值,往下走。”
医生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晴光映雪般迷人,然而,稍瞬即逝。
“你还挺逗,那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你体质较弱,明天最好不要有过强训练,要病假条的话,过来我给你开一张。”
“嗯,谢谢医生。”时祎感叹着:真是医者仁心呀。
过了一小会,程露和秦遥来到医务室,把“病人”扶走了。
回到寝室后,室友们都很关心,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吃坏肚子里,”时祎就这样搪塞过去了。
室友们也都很知趣,没有追问。
杨埠在目送时祎回寝室后,才转身往男生寝室楼走,他没有时祎的联系方式,否则要是她有个什么事儿,他连找她都找不见。
军训第三天上午,时祎感觉她状态不行,坚持不了强度较大的训练,便去校医务室开了个病假条。
昨晚上因为肚子痛,翻来覆去睡不着,对了,去教室补个觉,不错,不错。
迷迷糊糊之中,时祎听见凳子与地板的摩擦声,不过她没有在意,困得跟喝了瞌睡药似的,谁都不能打扰她睡觉,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把房顶穿破了再说。
待她睡饱后,整个人都精神了,翻开高中地理必修一看了起来,待她看到地球公转那页时,听到后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只见杨埠一手拿着帽子,一手扶着门框,头发被帽子和汗水压瘪了,额头上的汗水往下淌着,脸颊微红,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你不军训吗?”时祎很惊讶。
“中间休息10分钟。”杨埠坐在最后一排的位子上,淡淡的说着,随手把帽子放在桌子上。
时祎转过身,胳膊撑在后桌的桌子上,看着他,想着现在都11点了,他还往教学楼跑,有点不大寻常,但也没问,他有行动自由,她无权干涉。
“把你电话号给我。”杨埠冷不防地开口。
时祎有一瞬间的懵逼,但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糊里糊涂转过身,拿出纸笔,把她的电话号码写了上去。
把纸撕下来后,时祎抬头递给已经走到她身侧的杨埠。
杨埠接过后,看了一眼,默记在心里,又将纸折叠了两下,装进口袋里,然后俯身,把本子挪了一个方位,拿起笔,写了一连串数字。
将本子推到时祎面前,眼中的兴奋如云开见月明,藏都藏不住,温柔道:“这是我号码,你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