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渔见他害怕,便安抚道:“别怕孩子!你得救了,我会治好你的!”
这孩子体弱,没有多少血色!杜渔骨子里就是个极善的人,见着这般小的孩子遭罪,他心中也不好受!
一旁的小刘眼睛湿露,不忍去看那麻袋中的尸首,这时那六人也到了,几人用手刨了一个大坑,不顾手指上的疼痛感,将这些尸体都埋葬了,所谓入土为安,他们怕还有什么遗漏,便又将乱葬岗逛了一圈……
在乱葬岗深处,一望无尽的麻袋就在那里,看不见边际,这六人没有勇气过去瞧上一眼,他们本就是名山寺所行恶事时,被瞿九救下的幸存者,这世上的大悲大苦,他们经历过,可如今瞧见这景象,几人迟疑了,不愿去看这麻袋里的东西!
为首的那人喃喃道:“到底是怎样的兽心病狂,才会干出这些的事来,若是这样的人还能稳坐在国公的位置上,那这临渊便真的没救了!”
另一人附和道:“所以,我们为了让临渊变的更好,才会加入暗墨阁的!那位公主必不会让我等失望!”
为首的那人叹道:“我们先同杜大叔回去吧!再多带些人来,将这些可怜人都葬了吧!”
几人不谋而合,返回了杜大叔的马车旁!此时杜大叔已经为那个幸存的孩子包扎好了,并上了药,无名大夫的药可以为这孩子续上几天,至于有没有救,得让无名大夫亲眼看了才知道!
杜渔见这六人一回来,都垂头丧气的,便问道:“怎么了,一个个都这副模样!”
为首那人叹道:“那边还有许多同这些孩子一样的麻袋!”
杜渔闻言一怔,惊吓到连嘴巴都忘了合上,他微微叹道:“想做什么就去吧!小心些莫要让临渊城里的放人发现!”
那六人点头,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杜渔心中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的临渊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杜渔算了算,这一切的改变都在安临十七年与熙宁元年之间,自先帝驾崩后,临渊的子民,便无人在护了!
杜渔咬着牙,狠狠道:“临渊帝贺恒,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姓贺,就配坐上这位子吗?连这般罄竹难书的臣子,都还留着呢?”
这些话说出来,杜渔心中便舒坦多了!他瞧了一眼躺在马车中的孩子,轻声向前面驾车的小刘说道:“将马车再驾慢一些吧!我怕这孩子受不住颠簸,若是伤口又裂开,便不妙了!”
“我知道了,杜大叔!”小刘放下马鞭,让这马缓慢的走着,便是方才离开的六人再带着一群人返回,他们也还未到家。
发现这一切的只有李故来与贺子渊两人,方才瞿九离开忠国公府,李故来便一直跟在后头,他也见到了瞿九的小动作!因为担忧那幸存的孩子,他便寻来贺子渊帮忙,他们俩到达乱葬岗时,便见了前方的这一幕,暗墨阁的人在乱葬岗挖了许多坑,让妄死的人入土为安!
不远处的人在忙碍着,而李故来与贺子渊躲在暗处,两人心情沉重,谁也未曾想过,临渊的忠国公会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