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是什么意思,还跟他装糊涂。
他又没逼着结婚,订婚而已。
老爷子把报纸砸进垃圾桶,不再看闻庭。
“你去忙你的事,这里有丫头陪我。”
闻庭想到南眠今天的黏人劲儿,没有立即回答老爷子。
他轻声问南眠:“可以吗?”
摸着良心说,南眠想黏着闻庭。
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既然决定不再贪心他的温柔,就要学会去克制自己的欲望。
“可以。”
南眠声音也很轻。
两个人的对话只有他们彼此能听清。
看着说悄悄话的两个孩子,老爷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声。
又是想把民政局搬来,让他们原地结婚的一天。
……
天色阴沉,乌云压顶。
念慈孤儿院附近的树林被大风肆意拉扯着。
豆大的雨珠由缓至急。
风一吹,雨水在车窗蜿蜒出未知的踪迹。
大雨滂沱中,一个没有撑伞疾走的人格外显眼。
等车停稳,那个没有撑伞的人已经走进孤儿院,不见踪影。
徐特助下车给老板撑伞,被老板问道:“你刚才说常又在哪儿?”
徐特助:“常又在童悦湾的鬼屋上班。”
来的路上,闻庭看了常又的资料。
一个本该在鬼屋上班的人却出现在念慈孤儿院。
“那可真是够巧的。”
常又被大雨浇了个透。
郝院长忙找出干毛巾和干净的衣服,又去泡了杯姜茶。
常又一门心思整理被雨淋湿的书籍,根本没去注意旁的。
身上湿哒哒。
不知不觉,身下积了一滩水。
郝院长回到办公室,肃着一张脸把跪在地上的人拉起来。
他一只手拿干毛巾给常又擦头发,另只手把姜茶塞到常又手里。
“照顾好自己再去收拾它们也不迟,去把衣服换了。”
“我没事。”
常又迅速喝完姜茶,从郝院长手里接过毛巾使劲搓揉了几下头发。
没怎么滴水了。
他又赶紧接着收拾那些湿哒哒的书。
书没有湿透,但湿掉的地方都黏在了一起,得尽快将它们分开晾干。
郝院长去外面找了两个护工到办公室帮忙。
他催常又:“赶紧去把衣服换了。”
常又拗不过郝院长,只好抱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办公室门敞开着。
闻庭站在拐角处,目睹了郝院长对常又的关心。
过道里响起脚步声。
郝院长下蹲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