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子扬提到这个还颇有些得意,“他唱歌还特别好听,尤其是唱情歌的时候,那眼神搭配他的低音炮可绝了。”
林初叶有些意外。
“你可别不信。我们温总是个全才,运动细胞、文艺细胞、学习天赋、经商天赋,样样全能。他后来就是为了公司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些爱好。”
像是为了佐证他说的那样,徐子扬往下滑到了一张温席远的骑马照:“这是我们高二寒假旅游,去西北军马场的旅游照,你看温席远骑马的飒爽劲儿,像第一次骑的人吗?”
林初叶看向手机,夕阳下,身穿浅色外套的少年正骑着匹高大的黑马从远处涉水而来,拽着缰绳的两只手沉稳有力,衣服被风吹得往后鼓胀,回头看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温席远帅气逼人脸上还是那种意气飞扬的少年气,笑容灿若日光,眼神里像落了星光,纯粹且恣意。
林初叶突然就想起了那句,“鲜衣怒马少年时”。
他还没过完他的少年时光就被迫过上了成年人的生活。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笑得这么开怀了,回去后他家就出事了。”徐子扬看着照片中的温席远,也有些怀念。
林初叶看他:“出什么事了啊?”
“公司被控洗钱,他爸妈被警方控制,他姐高三复读在读,弟弟初三在读,都是在人生最重要的关卡上的时候。他姐和他弟对商业的东西也一窍不通,反倒是温席远自小接触公司业务,实习机会也多,所以最后他自己选择了辍学,站了出来。当时公司董事会被他叔叔串通和鼓动,说华言深陷洗钱风波对公司未来发展不好,要进行战略结构升级,想在原来基础上进行业务调整,把电影、电视剧、艺人经纪、广告等不同业务分拆出去,成立不同公司,以规避华言洗钱风波带来的影响,星一当时就是这么被拆了出去。”徐子扬说,“说到底还是温席远那个爹的问题,一个做生意的怀揣着一副菩萨心肠,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差点没把自己玩没。”
徐子扬说着看向林初叶:“你见过温席远他爹没有,长得一副精明样,内里就是个人人都能坑他的主,还刚愎自负不听劝。当年本来他妈在公司盯着的时候一点事没有,但因为他姐高考失利,他妈担心自己过分在意工作忽略了他们姐弟学习,就暂时回归了家庭,结果就一年不到的时间,被设计、被拆分,还失去了对公司的绝对控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