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靳白妤仿佛看到一道惊雷劈在小嫩竹脑袋上,硬生生将一株嫩竹劈成了僵立的焦竹。
“师……师师师师叔祖!”焦竹目光恍惚,坚挺地站着,唇瓣哆哆嗦嗦,话蹦的七零八落,“您您您,您咋么,怎来了。”
“我若是不来,岂不是错过了这么丰富的一场座谈会。”
靳白妤冷笑一声。
在她第一个字出口的刹那,院子里闹哄哄的声响瞬间熄灭。
转眼就从菜市场到了图书馆,鸦雀无声。
焦竹讷讷地看着她,尚未历经多少世事的眸子里充满绝望,看着靳白妤的表情就好像在看着一个随时能一口将他吃掉的大灰狼。
靳大灰狼心下颇为爽快的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依旧板着那张晚娘脸,冷哼一声,迈步上阶。
她轻飘飘拂开大门,院内的一切瞬间纳入视野。
七八个弟子站在院子里最大的那株枫树下,蔫头耷脑,一语不发,听到门开声也丝毫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就跟靳白妤目光接触。
“刚刚不还聊得挺欢的吗?怎么不聊了。”
靳白妤说着,刻意放慢步伐,慢悠悠从门口踱步进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这些弟子们的心尖上,随着她的距离越近,他们表情越来越扭曲。
“师,师叔……”为首的弟子一袭墨蓝色弟子服,看着地位应当比别的弟子要高上一截,在这些人中大概是个领头人物,鼓起勇气开了口,“弟子等自知言行有失,日后一定自思自省,再不敢犯,还请师叔绕过弟子们这一次……”
靳白妤视线自七八人脑袋上扫过,定格在这人身上。
“哦……那你说说,你们怎么言行有失了?”
众弟子:“……”
鸣秋馆内陈设丰富,枫树之下还有一张张雕刻精美的石桌,桌边是一张张石凳。
石凳周围还摆着几张躺椅。
十分会享受。
靳白妤看都没看那些石凳,扯过一张看起来最舒适还垫了软垫的躺椅,往上一靠,支起下巴。
“来,给师叔我表演表演——你们刚刚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