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回去,在书院外遇见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银杏。”云妙晴远远瞧见了坐在书院匾额下方石墩上的人。
“小姐!”银杏听了云妙晴的声音飞快奔过来,言语很是欢快,“我就说瞧着有点像呢,你俩穿这身打扮,天又黑,我一时没敢认。哎霍岚,你是不是长高啦?”
霍岚压根儿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银杏,当年云宅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你怎么来了?”云妙晴嘴里这样问,但神情似乎没有太意外。
所以意外的只有自己么?霍岚想起从前这对主仆就有好多小秘密,心里难免有点吃味。
“当然是亲自给你送东西呀!你信都写到我娘那里去了,我怎么能不来呢!我下午到的这里,他们说你跟霍岚出去了,我不知要去哪儿找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想能早点儿见着人!”
银杏还和从前一样,别人问一句能说上十句,别人不问也能自己一个人讲得起劲。
三人沿着青砖往山上走,云妙晴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的性子,专程跟你娘说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
“你还说呢!你成亲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还是我有一天翻我娘的书信才瞧见的。”说起这事银杏脸上仍有不甘心,不过很快又被得意取代,“我为此在家闹了好大一场,她现在可不敢再跟你合伙瞒我了。”
云妙晴轻笑:“是么,可把你能耐坏了。”
“那可不!”银杏话头一转,朝霍岚伸出双手捏住霍岚的两颊:“好你个小妮子!我走的时候叮嘱你好好照顾小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把人都拐到床上去了?”
她在相府跟云妙晴一起长大,深受云相那一套歪理邪说的影响,对云妙晴、霍岚两个女子成亲不觉得多么于理不合,但听闻这个消息时震惊还是有的。
霍岚被银杏捏着脸说不清话,云妙晴替她解围道:“瞧瞧你,几年不见去哪儿学得这些话?大姑娘家说什么床上地下的,羞不羞?”
银杏松了手佯装生气:“小姐,你还像以前一样护着她,我就说你这样宠她迟早要宠出问题来!”
云妙晴笑说:“你现在也是当小姐的人了,怎么还口口声声叫我小姐。相府早没了,我还被朝廷通缉,哪里还是什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