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岚在自己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的时候,就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从前只要云妙晴待她好她就觉得很开心,甚至她也真心诚意地说过就算云妙晴待她不好也没关系,只要能让她待在云妙晴身边就很好。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初心似乎变了,她不只想要待在云妙晴身边,还想成为最让云妙晴满意的那个,在云妙晴心里占据一处无人能替代的地位。
霍岚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迷茫中,这份迷茫她无法对云妙晴倾诉,也不敢让银杏知道。以前她还可以去找王翠翠商量,昨日之后霍岚断了跟王翠翠继续来往的想法,起码她不想主动去找王翠翠,在这之前她还能说自己是无心的,之后还去招惹人家就太不要脸了。
最后,霍岚将自己对云妙晴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归结为得寸进尺,为此她对自己感到十分厌弃。
人家都对她这么好了,她怎么可以想要奢求更多?
无论霍岚如何烦恼,日子还是一天天过了下去。
年三十这天,云妙晴早早祭过父亲,命人将桌子搬到楼下大堂,全宅二十余口人聚在一处吃了年夜饭。
云妙晴是主人,加上又有孝在身,众人不太敢闹她,而闻泰苍往那一坐就像一尊凶神,下面的人没几个敢找他拼酒。只苦了银杏,作为大丫鬟平日里大家都敬着她,今日云妙晴放话说随便闹,就被人拉去一杯接一杯灌,没过多久便头重脚轻站不稳回房休息去了。
云妙晴说是不方便饮酒,但到底看在过节的份上喝了几杯。她酒量不行,即便只有几杯喝下去之后也有点晕,倒是霍岚虽然是头一回饮酒,竟然出奇的能喝,两三轮喝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我扶你回去吧?”察觉到云妙晴几次扶头撑着桌子,霍岚靠近前问道。
云妙晴点点头,跟众人打了声招呼,让大家继续吃继续玩,而后在霍岚的搀扶下上了楼。
霍岚揽着云妙晴在床上坐下,又伺候着她擦了脸、手和脚。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就在那边箱子里,你打开看看。”擦过脸之后云妙晴似乎清醒了一些,靠着床柱指挥霍岚去开墙边一摞箱子里最上面那个。
霍岚打开箱子,入眼便是一顶假髻。
霍岚:“……”心里有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