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语抚摸着张欣欣的头的动作蓦地一滞,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汹涌淌下。
有的人死了,可他们还活着。
有的人还活着,却宛如死了。
有些伤口,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长好;有些委屈,受过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有些伤痛,忍过了疼慢慢也就成习惯了。可是,长好的伤口依然会有疤痕;释然的委屈依然会有疙瘩;淡忘的伤痛也依然会时常想起。
有些事,不是时间久了就可以抚平的,修补得再完美仍然会有伤痕的存在。破碎的镜子再也不可能补得回来,就如错过的人,也许错过了一次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好了,别哭了。”阮清语抽着鼻子,轻轻拍拍张欣欣的脑袋,反过来安慰她,又问道:“你今天没上课吗?”
张欣欣抽泣声不由的一滞,忽地想起来自己的来意,猛一抬头红着眼睛惊呼道:“啊!我忘了!!”
阮清语错愕道:“怎么了?”
“月儿姐要生了!”张欣欣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泪痕,焦急的道:“已经进产房了!”
“什么?”阮清语吓了一跳:“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闻薇姐拼命打你手机都打不通啊!”
阮清语一拍额头,写书写忘了,手机没充电。
“可月儿的临产期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吗?”
“我怎么知道,宝宝要早点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快走!”张欣欣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张心离怪怪的眼神下,火急火燎的就把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阮清语拉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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