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然这话显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打趣马楠,她却皱着眉,很认真地驳了回来,“是我有错在先,她生气是应该的。”
这下轮到程青然哑口无言。
就在昨天,新人里有人背后嚼舌根,说女人干她们这行是哗众取宠,为此,马楠训练结束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们比了—场,不然也不会那么晚才回宿舍。
听张铮说,他当时就差跪下求这位姑奶奶退—步海阔天空,可惜人压根不知道‘退’字怎么写,脾气硬,表情臭,下手更是一点情面不留,让那几个嚼舌根的人输得极惨。
这才多会儿功夫,怎么就变得这么识时务,知进退了?
“呵。”程青然轻笑,拿起杯子砰了下马楠的,“今天难得见面,一会儿找机会把事情跟乔绿竹说明白,再拖下去你不难受,我都烦她三天两头老往我家钻,让江觅伺候她吃喝。”
马楠举杯抿了一口,沉声,“我知道。”
“你坐会儿,我去接个电话。”程青然拿着手机说。马楠,“好。”
不久,乔绿竹回来,看到盘子里的排骨,抿着的嘴角动了动,差点笑出来,余光看到马楠很快又将笑意压下,坐回去说:“谢谢哈。”结尾带了语气词,就变得和最近生硬的态度截然不同。
刚在卫生间,江觅劝她不要闹得太久,怕把两人的感情磨没了。
她起初还嫉妒江觅可以在程青然面前肆无忌惮,听完她为了回到程青然身边做过多少努力,绕了多少路,妒忌淡了很多。
现在想吃的就在盘子里,她莫名想跑回去冲江觅碍瑟一句,“我就闹怎么着了,有人乐意陪着呢!“
乔绿竹想到这里把自个乐得笑了出来。
一旁马楠见她心情好转,犹豫片刻,问道:“晚上回家吗?”乔绿竹没抬头,咬了口排骨含糊地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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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多,两人一起回了马楠在东边的房子。
乔绿竹—进门就钻进了卫生间洗漱,一个小时后再出来,直接抱着被子进了客房。门没关。
马楠站在门口看她关灯上床,没完全放下心的再次高高悬起。
马楠准备许久的话在嘴里打了个滚,胸腔憋着一口气,抬脚进了客房。
乔绿竹的耳朵一直竖着,知道马楠进来了,她没动,侧卧在被窝里,无语地想:“客房哪儿是潮,褥子冰得活像刚浸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