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完全的冷落了自己,反而伺候亲爹似得招待外商,李宪深吸了口气,对身边同样是一脸怒容的司扬和尚菲一招手,愤然离去。

除了国资处的大门,司扬狠狠的踢了一脚门口的石狮子。

“什么他妈东西!你看见刚才那货的样子没?就跟见了亲爹似的!地方企业,地方企业怎么啦?!咱新北纸业盈利能力比想通规模的哪个国营厂差?他妈的!”

尚菲气的也是小脸朴红,“谁说不是!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吗?有什么的呀?要不是想着直接收购节省时间,咱手里拿着钱在哪儿不开厂子?呸!”

“呸呸呸呸!”

骂了一句,似乎还没解气,尚菲跺着脚又冲着国资处大门连呸了好几口。

在两个下属的愤愤之中,李宪的眉头却拧的更紧了。

不对,这个态度不对啊。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徐徐的海风将一张报纸吹到了他的脚下。

那是一张过期了好几天的报纸,似乎用来包了毛蛋或者是什么东西,上面油渍麻花的,不过内容倒是依稀可见。

当看到上面一条新闻的时候,他恍然大悟。知道了为什么,万处长刚才会是那个态度!

他想起来了;1993年4月,春夏之交。刚刚开始了经济体制改革浪潮的中华大地……是有一场倒春寒的。

而自己,好死不死的赶上了。

见他看着报纸发愣,尚菲好奇的歪了歪脑袋。

她的眼神不错,在油渍之下看到了新闻的内容,发出了一丝惊疑。

“啊?沈太福被捕啦?哎呀!禹作敏也要完?不能吧!上面这是什么意思啊!”

听到她的惊呼,一旁的司扬眼镜都给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