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一阵静默。

王芷叶咬了咬嘴唇,将烫伤膏拧开,挤到了手上。看着抬头望天不语的螃蟹,心一横将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药膏是绿色的,里面似乎是有薄荷,冰冰凉凉。

放在李宪的脸上,像极了在螃蟹壳上抹了芥末。

轻轻地在螃蟹脸上涂抹均匀,王芷叶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你……你想问那个……就直接,直接说嘛。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别的事情……”

“大姐你认为是什么别的事情!”

没想到,这话问出来之后,床上的螃蟹急眼了。

“妈的,我爷就说我今年跟水过不去让我不能近水,老子别说大江大河,连澡堂子都不敢去,家里面装修盆浴都装好了让我给改成了淋浴,马路上看见带三点水的路牌都绕着走,你们还想要我怎样?啊?要我怎样!老张!明天找人把我办公室里面的暖壶,茶杯,花盆和奖杯都给我搬出去!”

李宪的突然暴怒,把王芷叶吓了一哆嗦,赶紧立正站好。

床的另一边,张大功挠了挠后脑勺,“总经理,花盆和奖杯里没水……”

“金生水,水生土不知道吗?!”

面对李宪的五行论,张大功忙点了点头,“好的总经理我明天就让人去整。”

……

李宪的烫伤虽然看着吓人,但其实还不怎么严重。亏得昨天给刘伟汉倒热水的时候忘了盖盖子,热水的温度降了下去,没那么高——只是将脸面和脖子上的皮肤给烫红了。

但是这一来是给李宪吓得不轻,二来也成功的在短期之内把他一幅好卖相给毁了。

刚进三月份,外面已经起了风,怕李宪来回走受风,张大功主动请缨将公司的事情扛了起来,让李宪在家呆着休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