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侧身躲箭的同时轻飘飘抬起袖摆,整张手柳絮似的轻轻一抓,不远处的载驳居然又轻影似的倏地被她抓进了手里!

早已闪身飞掠的祝蘅踏空而起,手中的弓也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从虚空中抓出来的灵剑。

——啪!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漫天血雾同时散开,婉婉侧身躲闪祝蘅的同时,居然徒手捏碎了载驳的脑袋!

一个人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居然就这么被她用手直接捏碎了!!

爆炸的一瞬间,所有人眼前都刺眼地拉开了一张光幕,同时耳边听到了一个突兀的声音:“……怎么又是你?”

这似乎是扁鸥的声音?

庄清流抬眼,忽然在半空中看到了一个白玉蚌和半片玫瑰林。梅花阑紧紧握着她的手,却反身紧盯着门口一动不动的黑衣斗篷人,沉声对庄清流道:“这是数日前载驳脑中的虚境。”

庄清流想了想,目不转睛地点了点头——恐怕这个正和祝蘅打在一起的婉婉,是想给他们看看载驳这些人该死的缘由。

虚境中画面一转,数日前的载驳看向白玉蚌的时候,眼中似乎有奇异的光彩剧烈地闪动了起来,低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蚌内正蹲下身,似乎在摸一个人手腕的扁鸥顿时转头看了看他,道:“你瞎了吗?没看到我在给这个人诊脉?”

“哦?真是诊脉?”载驳眼皮几不可闻地一动,余光似乎看着一个东西,在外面儿问道,“只剩了一口气,我都能一眼看出来没救了,你看不出来?”

庄清流视线顿时一转——载驳看的东西是蚌内的蚌珠。这个让无数人看一眼就想拥有的东西。

扁鸥脸色很快难看起来,松开手中搭着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载驳在外面顿了片刻后,忽然走进来,目光微妙道,“你刚才其实,是想抢他手中的蚌珠吧?”

扁鸥不知道是因为厌恶还是恼羞成怒,厉声叱道:“滚出去!”

载驳拔出了剑,冷冷道:“你骂我?”

扁鸥脸色细微一变:“你干什么?”

载驳持剑低头逼近他:“方才在秘境的时候,你是故意往我们身上洒了吸引灵兽的药粉,好自己带夫人先跑吧?”

“你胡说什么?!”扁鸥整张脸似乎都气红了,“我让你们走你们不走,非要猎灵兽剖丹,我为什么不能先走?!至于那些灵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齐涌上来!”

载驳听完,想了想,道:“好,那我就不追究了,你自己走吧。”

扁鸥目光来回变幻几下后,忽地冷笑一声:“你其实就是想独吞这颗蚌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