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步子一迈,上前一步,轻轻地拉着易寒的左手,将面前这个比自己略矮一些的少年拉进了房间,“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顺手从里面拴好。
易寒:???
迟君落将人安抚到圆凳上,坐在圆桌旁,伸手取过挂在一旁浴架上的沐巾,就帮小皇帝易寒擦拭起了头发上的水汽,“凛沧,怎的这么不爱惜身子,头发上水汽过多,出门着了凉,很容易引起风寒的,还会有头痛症。”迟君落站在易寒身后,温柔的擦拭着水汽,右手拿着沐巾,左手不时分开缠在一起的发丝。
“嗯。”易寒闷着声回答道。
手指偶尔和易寒头皮相触,带起一阵阵奇妙不可言的触感来。哪怕是易寒这么多天来早已习惯了迟将军这不见于人前的温柔,此刻身体和心里却还是都觉得暖暖的。
很快,迟君落就放下了手中的沐巾,易寒发丝上的水汽大部分已被擦拭干。迟君落抽出一根黑色的发带,轻门熟路的就绑好了小皇帝易寒的发丝。
束好发的小皇帝终于没有了那一股披散头发时的奇异的妩媚感,虽然迟君落不知道为何,脑海中闪过的就是妩媚一词,但是她本能的不想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小皇帝易寒的这样的一面。
这时候的迟君落还不知道,这是她心中那该死的占有欲在作祟。
此时的小皇帝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易寒见此刻机会难得,正好将心中所想告知迟大将军。
“迟表哥,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数月前我们来时的章家村?”易寒没有在纠结,而是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章家村?”迟君落反问一句,紧接着就想了起来,“自是记得的。”
“凛沧怎会突然想起来章家村?”迟君落问道。
“冬季就要来了,我实在不忍心大昌国的老百姓被山匪欺压,度日无望。”易寒直接挑明了自己担心的点。
迟君落却是陷入了沉思。
官匪勾结,可不是一般的山匪,剿灭就能完事,甚至能不能成功的剿灭都还是个问题。
一旦镇北军有大的动静,整个大昌国都会知道,届时,小皇帝的存在也很容易被暴露,毕竟,没有上头的旨意,镇北军也是不能私自出兵在国内游走的,毕竟,镇北军,是镇边疆的。
但是,迟君落一抬眼眸,就看见小皇帝易寒那闪着希冀的光芒的眼睛,一瞬间,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