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么多证据都显示和黎言之无关,她也坚持不懈认为是黎言之动的手脚,祁蔓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黎言之揉揉她秀发,掌心一片温暖,黎言之说:“因为她也想活下去。”
所以纵使错了,她也只能将错就错,不是不愿意相信另一种结果,而是一旦确定她不是凶手,黎穗就没恨她的理由,那口气就散了,她还怎么活下去?
祁蔓听的难受,她想到下班前出黎言之办公室时迎面碰到黎穗,她冷冰冰的脸色,除了苍白还是苍白,没有血色,可她那双眼,至少是有神的,不过现在想来,里面裹的应该全部都是恨。
陶行明死后,她就靠恨维持生命。
如果没了恨……
祁蔓明白黎言之了。
黎言之没再解释,她对祁蔓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祁蔓走在她身侧,低头说:“我想尽快去言星。”
“不用着急,我工作还有很多没交接呢。”
“那我先过去。”祁蔓说完黎言之想和她说说她失去痛觉需要治疗这件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祁蔓双眼晶亮干净,看黎言之时很清透,黎言之哑口,好几秒后她才说:“等你养好身体……”
祁蔓强调:“我现在已经好了。”
她说完靠黎言之身边,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深红色高领毛衣的女人,带着黑色毡帽,边缘系一圈红丝带,末端扎了蝴蝶结,女人低头,一半脸隐在帽子下,一半隐在毛衣里,虽然看不到五官,但气质是难得的优雅和温婉,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