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雨见状立刻道：“慕知，过来为师身边。”

然而一红一白都飞身过来了，白衣唐慕知微微蹙眉，身上的魔气还没消失干净，她道：“师尊，我们离开这。”

说罢，她便要拉起楚听雨的手走，可这时另一个“唐慕知”却也拽住楚听雨，“不准走！楚听雨，你早就知道师妹是魔了对吗？！你早就知道她是凶手，为什么不告诉我！”

却逍遥退了几步，她知道“唐慕知”对她已经绝望至极，根本不愿意亲自来问她。

“放开我师尊！”唐慕知立刻将玉露剑横在眼前，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你再敢碰我师尊，别怪我不客气。”

楚听雨一心狠，决定认真给她解释：“陆明月确实是魔族，她一直在骗你。”

“有时候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眼见不一定为实，那日在奇文馆门口，关于陆明月的死因你再去好好查一下吧。”

“唐慕知”听到这句话，怔怔退后了几步，“师妹的死……你怎么会知道。”

楚听雨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她另一只手一直被唐慕知紧紧攥着。

“唐慕知”愣了半秒，忽然扯起嘴角强笑出声：“哈哈哈——原来……原来就连师妹都是骗我的！我最相信的那个人都离我而去了！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为什么……”

楚听雨看见“唐慕知”眼眶中悬着的泪水落下，整个人发颤，像是被骗惨了模样。

她心里不可避免的涌上一抹心疼，喉咙干涩，半晌发不出声音来。

果然，明知不是她，但看到一模一样的脸在哭，楚听雨也会受不了。

“慕知，你……”楚听雨刚想上前安抚两句，白衣唐慕知却突然攥紧她的手，阴森问道：“师尊，她不是我，你在叫谁。”

楚听雨顿时血流塞滞，被她阴森的语气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

“师尊，你在叫谁。”

唐慕知又问了一遍，楚听雨这时已经可以确定唐慕知的情绪不对劲了。

“为师叫错了。”楚听雨按下唐慕知手心里的森然魔气，诚恳道：“为师没有认不清楚。”

唐慕知对这解释并不满意，她看了看在那边的另一个自己，忽然喃喃道：“师尊，我不想让你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她只是哭了一下，你就心疼了吗。”唐慕知转头看她，问道：“那我呢，我以前怎么哭，怎么求你留在我身边，你都狠心抛下我。”

“就连这次……我去住处找你，最后却在水牢中看见你跟她在一起。”唐慕知的嘴唇微微翕张，一双漆黑眼眸犹如深潭。

“师尊，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把话跟我讲清楚就那么难吗，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话，你跟我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可是师尊……我真的搞不懂你，我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连逼迫都不愿意，可是你却……一次次将我的期待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