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然笑道:“师妹别客气。你我本就有缘,未入天御宗便在西岭小酒馆相逢一见,如今又是系出同门,师从一人,自当相互照拂。”
初一不知赵青然无端扯这又远又空的同门情谊是何用意,也不知该说什么,随便支吾几声应付了事。
谁知赵青然又道:“坎城一战,可惜我身有旧疾不能应战,累及非墨师兄和非一师妹受了重伤,实在惭愧。”
“我等伤势与师兄无关,是银眼夜魔造的业。”初一淡淡回应,随即话锋一转,半真半假的向赵青然笑问道:“非然师兄的伤不也是拜银眼夜魔所赐么?怎的魔头那般偏心,只把我和非墨凌尊灼得够呛?”
赵青然闻言,尴尬笑笑,回道:“许是我命不该绝。可怜与我同去的三位同门都遭了毒手。想来师妹与非墨师兄虽受业火之苦,尚都还有回天之术。若是那次魔头下手再重些许,师兄我也就不能站在这里与你聊天了。”
初一陪笑道:“师兄这样一说,我怎么更加觉得银眼夜魔对非然师兄手下留情了呢?”
“哎,这样的话师妹可别乱说。”赵青然一脸严肃的摆摆手,向初一道:“银眼夜魔是我天御宗立派死敌,除之尚不可及,哪能受他的照拂。”
“师兄说的是。”初一应着,极目望望前面,与赵青然道:“再往前就是照影居了,师兄留步吧。”
“哦……好。”赵青然有些不舍,想来客套话说的多了还没说到要事。但见初一与南卿将要离去,又张口道:“非一,那个……”
“非然师兄还有何事?”初一不耐烦地停下,转回身来。
赵青然皱眉,像是在思考挽留初一的借口,但见初一怀中小兽昏昏欲睡,随即道:“方才我听师妹说这冰冰灵喜寒恶暖,要在幽北雪山才能恢复精气。你看它现在萎靡不振的样子甚是可怜,不如与师尊说说,今夜将它送到青灵峰雪顶之上修养,如何?”
“雪顶?”初一心中一动,她在谪仙洞中受过处罚,也在雪顶之上踏过风雪,那里的确是个至寒之处,于小兽来说倒是十分受用。况且青灵峰禁地守卫森严,更能保障小兽安全,的确是整个紫麓山最适合冰冰灵休憩的地方了。
但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讲出来,初一也就应下了。不知为什么,被赵青然这么一说,初一反而不放心起来。纵然她并不知晓凌非墨就是被赵青然所伤,她也依然觉得赵青然对冰冰灵的关注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