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见状,不确定凌非茗到底是真没记住还是别有动机,便偷偷凑在凌非茗耳边,轻声道:“非茗,那口诀我记得。”
凌非茗低声道:“傻瓜,这会儿不是你聪明的时候。”
南卿即刻领悟,也退回初一身边,不再言语。
几人沉默片刻,那圣火使见四人都僵持在原地不动,便消些怒气,换做遗憾口吻道:“并非本使不愿为几位带路,只是由长老亲口吩咐今夜只请贵客单独前来,本使不敢违背长老命令。而且不瞒几位贵客,明日官军即将当街枭首我教教众,本使还要连夜去筹集准备营救之事,实在是抽不得身。几位是我教贵客,有恩无仇,难道还怕我教对几位贵客设下陷阱,横加伤害不成?”
圣火使这番话说得还算恳切,凌非茗也不好再多坚持。她见凌非焉也不愿低头求人,心想,别说圣火使不肯带路,就是到时由长老不肯给冰冰花,那也是免不了要大战一场的。既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有凌非焉道法高深又有自己心思缜密,区区密道机关该是难不住她们。更何况人家还给了通过密道的口诀,无事便好,有事便凭本事逢凶化吉吧。
于是凌非焉拱手道:“圣使言重了,非茗绝无此意。既然圣使赶着救命,我等便自行去见由长老了。”
圣火使闻言,嘴角微扬,又向密道抬手示意道:“那几位便快入内吧,别让长老久等了。”
凌非茗开头,南卿初一随后,凌非焉走在最后。带四人鱼贯走进密道,那圣火使便又拿出怀中铜牌,向转身看他的凌非焉言道:“祝几位顺利见到由长老,为免官军发现,本使便将这石门关闭了。”
凌非焉心有不安,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石门逐渐关闭。
石门关闭后,密道中便只剩下昏暗烛光,可须臾功夫那光芒竟也散得暗了。
黑暗中,初一向凌非焉身边靠了靠。她并不是害怕,可能在未知的环境中向信任的人靠近只是一种本能。但凌非焉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是初一,便无声息的轻揽着她,又拍拍她的手臂,既像在确定她是否无碍,又像是安抚她不必担心。
方才期待忽然成真,初一竟霎时不知所措,反而拘谨起来,一动不动的不知如何自处。
凌非茗在青囊中摸出火折点亮微弱火光。她本想取下蜡烛后点燃也好拿着行走,怎料火折照在方才的光亮之处,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蜡烛。墙壁上只留下一道灰白的痕迹,彷如磷火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