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次在色子大小上的较量,庄家才忽然发现这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并不是靠运气猜中了点数。他着实没想到初一不但能听出色子细微的翻动声,竟然还能不动声色的以内力操控色子,且内力之精深许在自己之上。若不是他一直细心留意着,险些听不到初一翻动色子的声音。由此看来这女子定是有备而来,如今骑虎难下,先不说那把宝扇能不能入手,就是面前这一千两银票只怕也有失手的危险。
初一看见庄家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得意,再向前探身将色子震到大,笑道:“你这庄家真是奇怪,我已押了大你却迟迟不肯开盅。你们平日里不是总教人起手无悔吗?现在怎么反来劝我更改。”
“好啊,小姑娘原来也是此道中人,怪不得口气这么大!”庄家察觉到盅内色子又有变化,故作激动状又一拍赌桌震动色子翻到小点,道声:“那就开了!”
“开!”赶在庄家的手刚触到色盅时,初一也就势狠狠一锤赌桌,色子又滚了回去。
这一滚不要紧,庄家本已经将色盅揭开一丝小缝隙,却突然停在那里不敢再动。只见庄家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动着,看来是陷入了十分为难的抉择。若是就此打开,色子数值为大,一千两银票就没了。若是不开,色盅已经开启,断然没有再盖回去的道理。若是再去震动色子?现在三颗色子已经微微显露出来,一旦被人看见色子无端自行翻滚?岂不是自己砸了场子招牌。
“开呀!开呀!!”赌徒们早就看得焦急,大声的催促着。那些武丁仿佛也看出了庄家的无奈,专注的警惕着随时将要发生的变动。
凌非焉见赌坊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在赌桌之上,立刻起手施法,以道法之光扫过高处翡翠貔貅。不出所料,那貔貅的法座之下果然是魇魔梦境的结界阵眼。随即,一阵爆炸的般呼唤声轰然传来,凌非焉赶快收了道法转头望去。
原来是众目睽睽之下,庄家迫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揭开色盅。众人一见三粒色子乃是四四五点数大,不禁为初一漂亮赢下一千两银子而大声疾呼。
“发财咯。”初一坏坏笑着,将那张被庄家死死按着的银票拽到手自己中,又假装察看银票真假的样子故意翻来抖去的吸引众人注意。
直到凌非焉走过来向她低声道:“走了。”
初一便知凌非焉那边已有结果,这才将千两银票折好放进衣怀,笑盈盈的拿上炎月剑,又拽着满脸惊讶、似在梦中的图巴尔就要离开。
“慢着,赢一局就要走了?”先前坑了图巴尔的庄家见初一赢了他们二当家千两银票就想扬长而去,马上拦在初一面前。几名武丁也齐齐拥上前来,挡住初一去路,
初一也不紧张,只扬眉问道:“怎么?有这么多老少爷们见证,你们长胜赌坊还要赖账不成?”
那普通庄家恨恨道:“赖账?姑娘太小看我们了。千两的银票于我们长胜赌坊不过九牛一毛,只是不知姑娘还有没有兴趣再赌几局。”
“再赌几局?”初一笑呵呵道:“让你们把这一千两赢回去,再把我的宝扇赢走?我才不像老图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