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众人的嘘声之中,图巴尔的酒终于醒了,他悔恨万分的锤着自己的脑袋,跟初一嚷道:“怎么办?我把王爷给的用度钱都输光了……我真是混账!!唉,你说刚才你怎么不拦着我了,唉……”
初一没好气的用炎月剑挡住图巴尔锤头的手,言道:“我怎么没拦着你,我也得拦得住啊。行了行了,你别敲你这颗猪头了,你就是把它敲烂了你的银票也回不来了。”
“我的银票啊……”图巴尔丧着脸,眼睁睁看着庄家又把那张银票送往账房。
初一暂不去理他,越过人群向凌非焉投去视线示意,凌非焉看到点头回应,初一这才又向图巴尔问道:“想不想来一票大的翻本儿报仇?”
图巴尔丧气道:“当然想啊,可惜爷就剩这五两银子,这几天我们还要用度,说什么也不能再输了。”
初一轻蔑一笑,言道:“靠你那五两银子叫什么玩大的。”于是她往赌桌前一站,向那个正要离开的巡场庄家朗声道:“嘿,庄家,你且留步。方才我听说你们赌坊多大的银票都见过,那我冒昧的问问,你们这店里可开得起白银千两的赌局?”
“千两?”庄家本没将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但听初一开口便是千两,又见她似与图巴尔相识,只道初一也是安王府中的什么人,于是转回身来,双手撑着赌台,饶有兴致道:“小丫头口气不小。我长胜赌坊在开京南市口也算是个有口皆碑的老店了,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也是来小店中玩过几把的。莫说白银千两的赌局,就是黄金千两的赌局,只要你带得起本钱来,我长胜赌坊就做得起这个庄!”
“好!”初一将炎月剑拍在桌面上,高昂道:“白银万两我是没有,今天我就与你来赌盘白银千两的局!”
庄家听了眉开眼笑道:“千两也好啊,不知小姑娘带的是哪家票号的银票啊?”
图巴尔没想到初一竟夸下这般海口,愣着拉了拉初一,急切道:“哎哎哎,才劝我别赌,你怎么还赌起来了。而且咱们拿什么做赌本?”说着瞥了一眼台面上被蓝色粗布包裹的炎月剑,又忍不住惊诧道:“你不是要把咱们……焉焉大小姐的剑给当了吧?”
初一满不在乎的把图巴尔的手一甩,狡黠向他眨眼,小声道:“我哪敢打大小姐宝剑的主意。”随后将手向衣怀腰间一摸,拿出歌风扇来,又向庄家眉飞色舞的言道:“银票我是没有,不过我这有个宝贝,可不只白银千两的价格。”
“扇子。”庄家眯起眼睛,打量着初一手中之物,将信将疑道:“小姑娘可不要把我长胜赌坊当成撒泼闹笑的地方,区区一柄扇子何值千两白银?”
“区区一柄扇子?”初一不屑的嘁了一声,故作高傲道:“睁开你那寸光的鼠目看清了,这可是隐居在南海婆娑国逍遥岛上的仙人手持的宝扇。是我们家大小姐的珍藏之物,指尖血,心头好!有市无价的宝贝!要不是怕你赌不起,我能只开出一千两白银的低价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