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撇给初一一个白眼,骄傲道:“你当我们青遥宫是医馆吗?非云师姐是在入宗试典里堂堂正正走出生门,考进我们青遥宫来的。想不到她虽然自己心脉天损,却因此能给别人修缮气海,当真也是一桩奇事。”
初一听了,真诚的点点头。毕竟那样羸弱的人竟能将真气渡入别人体内,使人收益,一定有她的天赋异禀之处。想到此,初一突然又好奇起另件事,问道:“道友,是不是你们青遥宫的弟子都擅长歧黄之术啊?”
青遥弟子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们青遥宫就是专注歧黄之术、炼丹制药的!跟妖邪打打杀杀那些事交给涂明宫的同门就好了。那,刚才给你涂的金创药就是我亲手调的,怎么样,伤口是不是一点都不疼了?”
青遥弟子没说初一还没注意,细细一感觉,掌心里还真的是轻轻痒痒,不像方才那般疼痛。于是她不吝赞美道:“真的哎,道友的金创药果然好用!”然后继续又问道:“涂明宫斩妖除魔,那我这将要去的天枢宫是干吗的呀?”
青遥弟子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读经书,录密卷,观星辰,研道法,给书籍防虫除虫,给新晋弟子讲习道法理论……”
“啊!!!”初一大惊,这个未来发展好像跟预期的不一样啊,难道她千辛万苦考进天御宗就是为了当个足不出户的教书先生的?
于是她不甘心的追问:“可是,我看凌非焉上仙道法那般精湛,你又说青遥宫不负责除妖魔,那罗村的水妖应该就是凌非焉上仙一个人收服的,难道她仅仅在天枢宫读书看星星就看出了这般本事?!
青遥弟子把头摇成拨浪鼓,双眼茫然好像再回忆很远很模糊的事情,悠悠说道:“据说非焉凌尊出生不久尚在襁褓之中,就被他师父明陆道尊的师父道灵仙尊从那场天御宗弟子都不愿提起的浩劫中带回天御宗。所以她从小就在天枢宫长大,虽没修习道法,但却一直随着明陆道尊修经撰典,与经书为伴,几乎从不踏出闻圣院。到了非焉凌尊9岁那年,正好有入宗试典,明陆道尊就让她也跟着去历练历练,谁知她竟在应试的千人之中第一个走出虚境。要知道,现在天御宗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宗主的人,道仙宫的凌尊首徒非川师兄,是14岁时通过入宗试典的,真是一时风光无两,名动天下。哪想到几年之后,非焉凌尊就破了他的先例。”
初一听了,突然陷入沉默。她与青遥弟子不约而同一起望向远处持剑沉思的凌非焉,心中敬慕不已。片刻,初一回过神,叹道:“难怪凌非焉上仙会从景门出来,她在天枢宫看了那么多年书,自是与天枢宫缘分匪浅。”
青遥弟子却道:“不,她是从开门出来的。”
初一一愣:“开门?那怎么?”
青遥弟子知道初一想问什么,提前回答道:“还是先前说的那般,开生休杜景只是最基础的估量。当时天御宗出了非焉凌尊这般千年不遇的异才,涂明宫的明海道尊确实很想把她收入门下。可天枢宫本就只有明陆道尊和她这么一个弟子,非焉凌尊要是去了涂明宫,真的就只剩下明陆道尊和满闻圣院的书了。不过明陆道尊虽然不舍,但也没有挽留。他是为了非焉凌尊考虑,想遵从非焉凌尊的天赐异能,放她去涂明宫精深道法。可是最后非焉凌尊还是选择留在了天枢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