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灵钧自己是谁……然后倾尽自己所能帮助灵钧,为她正名,为她复仇。

“其实我……”我不是崔酒,我喜欢了你好多好多年,我一直想见见你,我……

嫣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成型的字,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她。

崔小酒怔住了。

她没有办法讲出来!

是因为“规则”不允许?

而灵钧正看着她,眸子黑沉沉。

原身做过的事泄洪一般涌进脑海,顶着崔酒的身份,小姑娘指节蜷起,如芒在背,眼眶几乎要红了。

“我”在灵钧眼里,以后只能是那个恶徒了吗?

三米之隔,二人对视。

一立一坐,一个主人一个囚徒,竟然是地位高的那个狼狈别开了眼。

崔小酒偏头盯着流淌的赤金岩浆,细汗划过白嫩嫩的脸颊,牙齿无意识的咬住下唇:怎么办?快说些什么呀!

可是,还能说什么?在灵钧眼里,自己是一个无耻的施暴者,就算是关心的话,也会显得很奇怪吧……

“扑棱……”

僵持中,身后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打破了静寂。

转头看去,一道流光自尚未关闭的石门处飞进来,簌簌生响。

原来是只纸鹤。

崔小酒伸出手,小纸鹤围着她飞了一圈,化作信纸,落在她手中。这种纸鹤是传讯鹤,由灵力捏造,传递信息安全又便捷。

灵钧看起来不太想理她,复又垂下眼,崔小酒如蒙大赦,像鸵鸟一样埋下头信上的文字。

是圣山山主发来的传讯,叫十二位阁主去议事厅,商量宴请诸方清谈会的事。

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终于原著的某段剧情联系了起来。

记得好像是魔修混进了清谈会,在

圣山大闹一场,然后在离开时顺便把看大门的男主给掳走了?

再然后……

“哗啦!”

锁链碰撞的响声。

崔小酒一怔,她赶忙看过去,入眼的画面让她呼吸一紧。

灵钧双眼紧闭,面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身躯像折翼的蝴蝶一般,不可自抑的往前倾,却因为琵琶骨上的两条锁链,被生生禁锢在半空。

她昏迷了。

“灵钧……灵钧!”崔小酒一下子慌了,扑过去俯下身,抖着手触上冰冷的锁链。

这种姿态拉扯到伤口,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