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郗越来越会抓她的心软了, 虞言卿想。以前结婚七年,裴音郗这个人性格又闷,又能忍, 有什么心事受什么委屈,多半不会对她说。
现在她倒是越来越会抓住她的心软了, 特别是她的失语症恢复得很慢, 很多时候被虞言卿逗得急眼了, 说出来说不利索,裴音郗就索性开始撒娇耍赖, 假装哭唧唧。一哄她秒收的那种。
虞言卿看了两次, 发现了她的心机,再后来打算不理她了。可是每次一看她那委屈巴巴, 讲话又讲不出来的样子, 虞言卿又忍不住心软。
于是现在裴音郗用101招,虞言卿被她蹭来蹭去弄得很痒, 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一串地从唇边溢出。虞言卿连忙抱住她的头,笑说:“乖了乖了,不欺负你。姐姐抱你, 对你多好呀。”
说两句软话么,又没什么损失。
可是以身哄狼之类的,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裴音郗被抱在绵软香馥的事业线里埋了一脸,深深吸气, 然后抱住虞言卿的背。脚下的草地柔软干爽,裴音郗身一倾, 就让虞言卿随她一起坐卧在草地上。
“呀——”
“呵……”
虞言卿轻叫,裴音郗抱住她在草地上滚了两滚。
虞言卿仰躺着,眼睛里都是星星, 然后是裴音郗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她们轻轻地吻对方,软软的唇,只允许自己一个人这样碰触,只要想到完全占有一个人这件事,极大地满足了占有欲,让人有种极度舒适的满意感觉。
爱情带来的满足莫过于此。
裴音郗在她唇间低语:“小时候,你吃我送的软糖。你的唇红润润的,被糖浸透了。我不记得小时候的很多事情,但是我记得那时,我在想,姐姐的嘴唇真好看,看起来很甜。”